【俗气逼人】(77-87)

             俗气逼人77
  王建波又亲又啃过去了五六分钟。张长霞的黄胶鞋都被蹬掉了。农村那时候
也一般都穿黄胶鞋,结实抗用。男女都喜欢。王建波也感觉前奏差不多了。这才
把张长霞的裤子全扒下来。「霞儿啊!你的腿可真白!」此时,就连蒋未来也不
得不承认,这张长霞人长得一般,但是这两条大腿又长又白,看着真好看,看着
真性感。裤子和袜子都被王建波脱掉,张长霞里面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小内裤。
  那小内裤竟然是丝网状的,王建波一瞬间眼里充满了血丝,马上把胡子拉碴
的脸往张长霞两腿之间蹭。「你干啥?快脱下干吧,一会儿给我蹭出水来,我回
去还得洗裤衩!」张长霞白了他一眼,有些不乐意的说。「哎!」王建波虽然嘴
里答应着,但是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丝网状白色的小内裤。还有里面那隐隐约约
的黑色阴毛。「你看啥?有种就给老娘舔舔……」张长霞两条大腿一下分开,那
白色网状内裤里面的茸毛更显露出来。「那……妹子,我没那个意思……」王建
波憨憨的笑了笑。「滚!你就他妈的直接说不愿意给老娘舔逼得了!不愿意舔就
给老娘快点干!」
  王建波被说的满脸通红,挠挠头,他还真下不得勇气去舔,只把脸又朝着张
长霞内裤里面的阴唇蹭了一会儿。张长霞两手抓住内裤两端,然后褪掉。里面黑
黑的一片茸毛,王建波伸手抓了两把,然后脱掉大裤衩,随后压了上去。「啊…
…」张长霞呻吟的叫了一声,两只细细的胳膊绕住王建波的脖子。一白一黑两个
身体重叠在一起。
  如果不看脸,这张长霞的身体真心不错。两条大腿随后被王建波抗在肩膀上,
这黑小子下面不停的耸动起来。大黑屁股一下下用力朝着张长霞的两腿之间的腿
窝子用力拍过去。发出啪啪的声音。蒋未来也看的很仔细,在张长霞那片巴掌大
小的茸毛中,被王建波的下面给顶出了一个小洞。
  那小洞就像是有松紧带似的,含住了他的下面,随着鬼头的进出而变换大小,
总是把那下面含住。看的他也是热血沸腾的。啪啪啪的拍击了将近十分钟,这王
建波站了起来,把张长霞也扶了起来。张长霞随后抓住了一颗小树,撅着大白屁
股,那轮廓极为的诱人。蒋未来终于受不了的解开了裤带,手在里面摸着自己的
坚硬如铁的二弟开始上下抽动了起来,他两眼紧紧地盯着张长霞诱人的身姿,右
手在自己二弟身上竭尽全力的抚慰。
  「啊,啊!用力啊!快点,快点!再快点!」张长霞呻吟的叫着,淫荡的异
常明显。而王建波已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把,下面从后面插了进去,开始啪啪
的耸动了起来。他两手抓着张长霞的小蛮腰,胯下不停的往前挺着,拍击着。
  蒋未来悄悄换个位置,看到张长霞大屁股下面也在往下流着东西,那东西也
挺粘稠的。那东西是啥?女人也流出东西吗?这些疑问,他一时算是想不明白。
此时,他也无暇过多分心想这些问题。眼里和心里都满满是张长霞的白花花的身
子,尤其是王建波从后面猛烈地肏着张长霞的磨盘般的肥臀,那大奶子晃得蒋未
来都有些眼晕。
  蒋未来的二弟已经死硬死硬的了。他想象着是自己在肏张长霞的大屁股,撸
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死人!你倒是射啊,我带环了,射进去没事!快点!一会儿我闺女看完杂
耍回家,我得先把饭做上!」「啊,马上,马上了!」王建波嘴上这么说,但是
心里还是想多干一会儿,毕竟二十块钱花了,这钱可不能白花。那是九几年,二
十块钱可不像现在这样的不值钱,在饭店能吃一顿挺好的饭了。王建波当然舍不
得钱天天这么玩儿,两手噼噼啪啪的拍着张长霞白花花的大屁股,张长霞也跟着
淫荡的大叫起来。这骚妇比刚才的呻吟还骚情,还放浪。
  蒋未来本来只是抽动几下,没想到还是没忍住,被这几声浪叫给弄射了出去。
射就射吧,蒋未来对着张长霞的放浪痛快的喷射了!王建波想忍住,但是张长霞
的屁股忽然一缩,他哦啊啊的跟着叫了几声。最后屁股用力向前一顶。整个人都
爬在张长霞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分多钟,张长霞先伸手一推,体格强壮的王建波被轻
易的推了下去。这货呼哧呼哧的坐在小树旁边的草丛里,歇着。张长霞则把白色
网状的内裤和衣服捡了回来。
  「妹子,霞儿妹子,咱都说好的了,别干完了就走啊!陪我聊会儿!」王建
波伸手要拉她。
  「聊个屁!你以为这是好事啊!万一让人看到,一下午就能传遍咱村,那些
死娘们不一定把咱说成啥样了!」张长霞掏出粉红色手纸,擦了擦自己两条大腿
间那丛黑色茸毛,又伸进里面抠了抠,擦干之后,扔在草上。随后穿上裤子和黄
胶鞋,踢了几下土把那团纸给埋了。王建波在她后面冲着她圆滚滚的屁股,咽了
口唾沫。
  「妹子,你这么做也不地道,本来,本来我还能多干一会儿的,你用逼夹我
……」「你还敢和我说这个?你要射的时候不射,又缩回去了,玩赖你懂不?老
娘不夹你,你想和老娘墨迹到天黑啊!你他妈的那二十块钱也不是镶着金边的…
…」张长霞已经穿好了衣服。举步就要离开。王建波感觉自己的二十块钱花的有
点冤。「霞啊!照你这么说,你的逼还不是镶着金边的哪!」「那你以后爱找找
谁去~ !别找老娘!」张长霞干脆不理他,直接钻进苞米地没影了。
  王建波提上裤子嘴里骂道:「死他妈的娘们,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等下次老
子往死了肏你!非把你那骚逼给肏翻翻了!」「妈的!老子也没吃饭呐!死娘们
也不说做饭给老子带一口。」骂完,感觉不过瘾,顺便掰了旁边的两棒苞米揣进
怀里。
  「这他妈老李家的苞米长得真不错,跟他姑娘李凤一样嫩,也不知道和两口
子怎么种的,李凤那闺女咋长得那水灵!」……王建波叨咕着,也钻进苞米地走
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建波说完走了,苞米地里还爬着一个蒋未来呢。李凤
也是他同学,在蒋未来心里,学校里的女生还没有人能超过刘晓旭和李凤这两个
女孩儿。两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身材差不多,都是一米六五的身高,而李凤
比刘晓旭还要白净一点,嫩一点。李凤比刘晓旭说话的声音更动听一点,腰更细
一点,屁股更圆一点。
  蒋未来曾经做过梦,也幻想过,要左手搂着刘晓旭,右手抱着李凤,三人在
一个被窝里睡觉。这辈子便是最幸福的事儿了。那必然是爽到死的幸福。
  而放暑假之后,蒋未来才发现自己的龟头越来越黑,也稀松长出了七八根毛
来,而且手总是痒痒的想去撸,总是幻想着女人撸。开始的时候幻想着的是刘晓
旭和李凤的模样。撸出去那串东西之后,特别的舒服,特别的爽歪歪。
  但在暑假里,他见过最多的女人便是李换弟,而李换弟身上有一股刘晓旭和
李凤身上没有的东西。他也说不清那是啥,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勾引着他,让他陷
入其中,不能自拔。每每在脑海中不停地幻想着李换弟的丰腴身姿和肥硕美臀,
同时放纵地撸着自己的硬到发烫的大鸡巴。然而现在,蒋未来已经偷看到王建波
和张长霞乱搞的现场直播,这股强烈的刺激,不仅让他当场射了不止二两,同时
经王建波一提,让他又想起了曾朝思暮想的李凤来。
  比自己高半头的李凤的模样似乎出现在眼前,他也曾观察过李凤的屁股,圆
圆的,翘翘的,当然是远距离看,他一直都很胆怯,甚至害羞。例如见到刘晓旭
和李凤这样的漂亮女孩儿脸会红,也不敢正面看人家,更谈不到说话了。
  「李凤……」蒋未来忍不住念道了一句,也伸手掰了两只玉米踹进怀里。心
里想着,这可是李凤家的玉米。感觉吃了她就像吃了李凤的那股味道一样。
  蒋未来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开始往回走。突然,他似乎是听到了一种奇怪
的哨声。这哨声相当犀利,而且极具穿透力,但又仿佛极其遥远。蒋未来吓得四
处张望,也看不到个人影。搞不清楚这个哨声的来路。
  他扭身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家。哨声再次响起,似乎是从山顶上射过来的。蒋
未来不敢多想,也不愿意细想,就想赶紧回家吃李凤家的香喷喷的玉米棒子去。
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感觉那哨声突然就从头顶上响起来了。他胆战心惊的猛
然抬头一看,妈呀,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大鸟正从蒋未来头上掠过。这么大的黑鸟,
蒋未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又是在这偏僻的孤山的半山腰上,蒋未来
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傻了一般。
  就在这一瞬间,蒋未来感觉到什么东西掉到了自己嘴里,他下意识地就闭上
了嘴。也许是惯性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太光滑的原因,那一团不明物体,滑溜溜
地就被蒋未来给咽下去了。开始蒋未来以为是那大鸟的粪便掉自己嘴里了,恶心
到想死。可是他细一琢磨,那东西比粪便要稀很多,比水却要稠许多。软软的,
滑滑的,有点类似鼻涕呢。啊!太恶心了吧!妈的,怎么这么点背!蒋未来气的
只想骂娘。
  难道是那尿拉稀了不成?蒋未来胡思乱想起来。哎?那只该死的大黑鸟呢?
怎么突然不见了呢?蒋未来急切地开始举目四望。不仅鸟没了,那骇人的哨声也
再不曾想起了。蒋未来开始感到害怕了,大热的夏天,他开始感到浑身发冷。慌
不择路的往家里开始狂奔。
  过了好半天,蒋未来才慢慢恢复正常。他开始坚信自己就是他妈的倒了大霉
了,居然把鸟粪给吃下肚子了。太丢人了!太倒霉了!那该死的鸟,别让我逮着
你,逮着了我就烤着吃了你!他妈的!
  想到吃,蒋未来发觉自己还真是饿了。于是他在灶坑里面烧了把火,把这玉
米烤的焦黄。蒋未来一顿猛啃。心里想着,这李凤家的苞米就是嫩啊!跟她李凤
本人一样。其实,谁家的苞米这个季节都一样,只是李凤本人娇美,家里的玉米
也跟着有滋味起来。吃完了苞米,蒋未来抹了把嘴,躺在土炕上准备睡一觉。他
想尽快忘记那鸟粪的倒霉事。
  看着张长霞被肏的那一幕,蒋未来撸的太猛了,射了不少。他现在对女人不
是那么饥渴了。慢慢开始感觉到了一股睡意袭来,头一歪便沉沉睡去。直到睡了
两个多小时,天稍微凉快了那么一点,一身汗的蒋未来才爬起来。外面的太远已
经悄悄偏西了,照着地平线上的云彩火烧火燎的一般。
              俗气逼人78
  傍晚时分,天气还是凉爽了许多。东北的小山村,尤其昼夜温差大。蒋未来
身体舒爽了,心情也就爽了。然而此时他的老爹蒋大河还未归来,可能是想趁着
凉爽,多干会儿农活吧。蒋未来无所事事,坐在床上发呆。一声响亮的叫喊声把
他从呆呆的思绪中拽出来。
  原来是孙超来找他了。前面我们说到了孙超的二婶,淫荡的张长霞卖逼的风
流韵事。这孙超是蒋未来的同学,从小学开始两人就关系不错,经常一起玩耍,
一起挖老孙家几个地瓜,掰老李家几个棒子,都是常有的事情。最近两人都对这
些不太感兴趣了。他俩比较关注两件事情,一个是下象棋,这孙超刚学会,正是
上瘾的时候;再就是他们都对班上的女同学特别上心了。两个初长成的小色狼,
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堪称知己呢。
  蒋未来喜欢女人的大屁股,尤其是丰腴的女人那曼妙的身姿,让他鬼迷心窍
一样。而孙超却喜欢女人的胸部,他喜欢奶大的女人。像李换弟和张长霞这样身
材一级棒的女人,对他两个小子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诱惑。
  孙超凑到蒋未来跟前,嬉皮笑脸道,「未来,走,出去玩会儿去啊,有个秘
密告诉你!」蒋未来一听到秘密俩字便来了精神,忙不迭问道:「啥事?快说呗!
快说!」「去外面说吧!万一待会你爹回来了呢!走吧!」「行啊!走,你赶紧
告诉我,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的!」俩人边说边往门外奔出去。刚出大门就喷
到了扛着锄头回来的蒋大河。蒋大河脸色立马拉下来,说道:「未来,天都黑了
还出去干嘛?快帮我做饭!」
  蒋未来哪里顾得了他爹的呵斥,心里急急地想着孙超要说的秘密呢。他也不
回头,喊道:「哎呦,爹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有道数学题我要去问孙超……」蒋
未来现在说谎已经不用打草稿了。
  两人来到了村西头的小河边上,靠在一棵歪脖子大柳树下,急切地聊了起来。
孙超说道:「未来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知道不……」蒋未来不让
孙超把话说完打断道:「哎呀知道了,你快点说!别墨迹!」
  「我操,你知道不?今天下午,在地里,我看到了你张三叔和刘晓旭她妈搞
破鞋!操,吓死我了……」「真的吗?你没被发现吧?」蒋未来问道。「没有,
没有!我藏得可隐蔽了!」「说仔细点嘛,别急,慢慢讲!」这会蒋未来不急了,
他想知道一些风流的细节。
  其实蒋未来对刘晓旭的妈妈也是垂涎已久了。刘晓旭的妈妈叫王琼,年龄和
李换弟以及张长霞都不相上下。王琼的脸蛋自然也是比张长霞的漂亮,但仔细一
看就不如李换弟长得标致。不过,王琼有着一副难掩的风骚气质。是骨子里冒出
来的那种,尤其是她的眼神,就她抬眼瞄你一下下,能把孤山屯所有的老少爷们
的欲望直直地给勾起来。那欲火,能火冒三丈都不止。
  蒋未来脑子里开始幻想着王琼被他张三叔搞的模样来,顿时裤裆就高高地鼓
起来了。他对他那不务正业的张三叔开始羡慕嫉妒恨起来,恨的牙根都有点痒。
那么漂亮性感的李换弟被你天天搞你还不满足,居然又干上了风骚的王琼来,都
不怕爽死你啊!
  想着想着,蒋未来就有点激动了,如果我说他有点气吞山河,其实也不为过,
不信您继续往下看呗。他不由得后退几步,一抬脚就朝着大柳树踹过去了。亲爱
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千万不要被吓到哦,这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这是孙超和蒋
未来被活活吓傻的时刻。您猜怎么着?就蒋未来这一脚下去,那棵比三个电线杆
子合在一起还要粗的大柳树,比蒋未来家的破房子高一倍还要多的大柳树,活生
生地朝着小河里倒下去了,那些粗壮的树根起的起,断的断,无辜地却赤裸裸地
暴露在蒋未来和孙超睁得大大的,如同傻了一般的眼睛里。
  此时,目瞪口呆地蒋未来和孙超,呆呆地站在原地,天地之间,仿佛一切都
停止了一样。只有流水的声音伴着风吹过柳树叶的沙沙声,四野之下,两个半大
小子,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几分钟。孙超先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说道:「未来…
…这是……这是真的……吗……啊?你……你是你不……」蒋未来其实也蒙圈了,
他哪能想到会把一棵大柳树给一脚踹到了呢。说实话,就他,搁以前,一脚都不
能把孙超踹到了。而且,现在,回过神来的蒋未来发现,自己的脚丫子一点也不
疼,完好无损呢!
  他开始快速地转到大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一直很正常啊今
天。不就中午吃了老孙家儿媳妇小卖部的一根冰棍儿,然后看了一会儿刘晓旭的
肥美的大屁股,然后被李婶给看到了特尴尬,然后看到了村领导王建波在半山腰
上狂肏骚逼张长霞吗?
  哦,对了,后来他妈的倒霉被一个巨大的黑鸟给吓了一跳,还特么滴吃了一
嘴它的粪便——好像是鸟粪吧?蒋未来自己也搞不清楚咽下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儿。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肯定是从那个傻逼大黑鸟身上掉下来的。不是鸟粪
就是鸟尿吧!鸟会尿尿吗?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吃了两个李凤家的大玉米棒子,然后就睡着了……莫非
是因为吃了鸟拉的那个像鼻涕一样的恶心东西,自己才有了这比鲁智深来厉害还
牛逼的神力?我艹,这是真的吗?我还是我吗???
  蒋未来的内心里其实是又惊又喜的。这就是一个惊喜。可是,惊喜过后,蒋
未来还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有如此之神力,于是他扭头对着一头雾水的孙超严
肃说道:「超,这事除了你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保密不?」孙超只是傻
傻地点了点头。「超,如果别人知道了,你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啊!」蒋未来
眼神犀利。孙超不由得一哆嗦,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小伙伴怎么如此陌生呢?他还
是原来的自己熟悉的一起玩耍到大的蒋未来吗?
  他真的不知道。他搞不清楚,想不明白。别说他了,蒋未来自己其实也想不
明白。过了一会儿,孙超总算神志清醒了,他胆怯地问蒋未来,「未来,如果别
人发现这树倒在这里,总会要议论的吧……啊……你说呢……」蒋未来想了想,
也是啊。人们肯定会像炸了锅一样的议论纷纷。可是,他一转念,说道:「只要
你我不说,别人就是说破天,谁会想到这是我干的呢?对不对超?」孙超沉默不
语。
  忽然蒋未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一下跳到河边,走到倒下的大柳树旁边,
前后瞄了瞄,然后弯下腰,双手搂抱住大柳树的树干,一发力,居然轻轻地把这
颗柳树又扶了起来,就像是在搬弄一棵手指粗细的小树苗一样。孙超又傻了。
  这次蒋未来确定以及肯定了,自己真的有了莫名其妙的的神力。如果说这神
力力大无穷,在蒋未来和孙超的心中绝对都不为过哦。孙超帮着蒋未来把树照原
来的样子弄好后,突然似笑非笑地说道:「未来,我……我……我好崇拜你啊…
…」蒋未来哭笑不得,拍了拍孙超的肩膀,「超,以后谁敢欺负你,你来找我!」
孙超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超,我还是想知道那个我张三叔是怎么和王琼搞破鞋的?」蒋未来坐到地
上,又靠在了大柳树上,似乎非要让孙超好好说给他听。此时的孙超,对蒋未来
的要求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想接受就接受想拒绝就拒绝了。他的内心已经
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只有四个大字:惟命是从。
  于是他打起精神,强作笑颜,说起了前两天的那次偶遇。
  夏日的上午,阳光明媚,树木密布的山坡上一阵阵山风从林间穿过,让人并
不觉得很闷热。
  孙超扛着锄头优哉优哉的来到了自家的高粱地。暑假里,村里的孩子都要去
地里劳动的,家长都知道锻炼自己的孩子,这万一不上学了,地里的农活一点儿
都不会干,以后咋办呢?所以孙超他妈,常常让孙超下地干活去。
  他本该早些来的,农村人哪有日上三杆才下庄稼的,可他和蒋未来下象棋一
时忘了时间,现在才慢吞吞的来。
  整了整草帽,孙超一眼向高粱地扫去,却发现长势强劲的高粱间隐隐有两个
赤条条的人影在晃动。他赶紧定睛一看,只见随风一浪一浪起伏着的高粱间,赫
然是一对脱得精光的男女,女的做狗爬式向前弯下腰,屁股往后挺,男的则在后
面配合着高粱一起一伏的动作着,姿态恰似田间老汉推破车。青绿青绿的高粱已
经被压倒了一大片。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他家高粱地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孙超猝料不及,
嘴巴张成了O型。为了清晰的看清这对糟蹋他家高粱地的狗男女,孙超猫着腰悄
悄的向那两人的活动地带靠近。我艹,居然是刘晓旭的妈妈王琼和李换弟的老公
张三!!!
  孙超终于看清了,同时呆若木鸡,眼前只剩下刘晓旭她妈妈白花花的丰满身
子了,白的耀眼,她胸前那两个被朱贵祥抓着的人间凶器像刚蒸出的白白的大馒
头儿,让人垂涎欲滴。
  突然,随着张三的动作加速,刘晓旭的妈妈身体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很夸张
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叫把入了迷的孙超叫醒了过来。孙超还以为自己被刘晓旭
妈妈发现了,头冒冷汗慌慌张张的扛着锄头弯着腰狼狈的逃走了。
  孙超本来是想去高粱地锄草的,这种季节,别人的庄稼地里总是干干净净的,
只有他家的地还是杂草丛生,对,就是杂草丛生——就像他刚刚窥到的刘晓旭妈
妈的下身一样,乱蓬蓬的一团。而他孙超的妈妈陈雪静,最近迷恋麻将,一点也
不关心庄稼了,这不,刘晓旭妈妈和张三都把他家的庄稼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他
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一口气跑了好远,直到跑出了那条灰尘飞扬的土路,孙超才停了下来。他觉
得阳光瞬间毒辣了很多,他已经汗流浃背了,脸上也纷纷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混着尘土粘糊糊的,有好多灰尘甚至灌进了他的鼻子里。
  孙超气喘呼呼的有点累,在路边的一棵茂盛的大槐树下坐了下来。歇了一会
平静下来的时候孙超突然对自己的逃跑感到羞耻,他觉得他不应该逃跑,那是他
家的地,他有理由也应该过去,一锄头打跑偷鸡摸狗的张三,自己过去从后面猛
肏发浪不止的王琼才好。现在这对狗男女肯定爽的要死要活的,压倒了他家大片
大片的高粱,他如何能不气。
  孙超之前也听过村里的传闻,说张三这个家伙专喜欢骑村里那些男人出去打
工的留守妇女,尤其是那些风骚性感的熟妇,都是他的下手对象。可传闻归传闻,
孙超从来没见过现场直播,没想今儿竟然在自家的高粱地里,碰个正着。这么想
着孙超就开始更加后悔,他重新扛起了锄头,沿着那条路又跑了回去。但他跑回
高粱地时,却不见了王琼和张三,那片倒伏的高粱也没能重新站起来,仿佛被一
块外星来的巨石压倒了一般。他还看到了高粱地里还有许多这样倒伏的地方,这
一块块空地像人身上的伤疤一样明显。妈的,多好的庄稼地竟被多次的糟蹋了。
  「妈的张三,我一定要上了你的女人,你自己留着不用,我来替你干,特么
的。」孙超用力跺了跺脚,狠狠骂道。
  夏季的高粱地,风开始变得干热干热的,孙超有点口渴,也没有心情锄草了。
孙超垂头丧气扛着锄头的回了家,放下锄头,立刻到厨房里找水喝,但他找遍了
厨房的水壶、盆盆罐罐也找不到一点开水或者汤,孙超有点懊恼,只好到水缸里
瓢了一瓢冷水猛地灌了下去。日已至午,肚子已经饿了,可他妈妈还是没回来做
饭,孙超坐在院子里直叹气。
  孙超今天意外的看到了刘晓旭妈妈的裸体,这让他很是躁动不安,一想到那
丰满诱人的身体,下身更是硬邦邦的涨得不行。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地就冒出来王
琼那硕大的大奶子,晃啊晃的,直晃得孙超坐卧不宁。
  不过孙超跟蒋未来不一样。蒋未来这个时候早就迫不及待地去撸了,孙超虽
然也硬的一塌糊涂,但这小子却不着急去动手解决。他似乎还很喜欢那个东西硬
硬的,在裤裆里晃来荡去的感觉。他比蒋未来更能齁的住自己的二弟。这是他比
蒋未来强的一个地方。男人,许多都是毁在了二弟的身上。
  孙超在家里呆着,呆的也是无所事事,无聊至极。她妈妈陈雪静也不知道回
来给他做饭,就知道打麻将。其实,这个陈雪静并不是孙超的亲妈,她是后妈。
孙超的亲妈前两年得了癌症早就撇下他奔赴了黄泉。
  这个陈雪静对孙超只能说是还凑合。心理上她并不反感孙超,但说句良心话,
她是真的不够体贴这个半大小伙子,也是,这个年纪,正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时候。陈雪静比孙超的亲妈还年轻个五六岁,玩心大,一直沉迷于打牌打麻将之
中,更是无暇顾及孙超的衣食住行,身心冷暖,对他有时候简直就是全然不顾。
  孙超打心眼里也不厌烦陈雪静,可是心理距离还是有的,而且很明显。陈雪
静长的也算是端正,眉是眉,眼儿是眼儿的,不胖不瘦,看着略微有肉。偶尔赢
了钱,对孙超也算大方,甩手给他几十块钱,让他去买零食吃。所以,孙超也算
是比较听她的话。即使孙超的爸爸孙恒顺外出打工去了,孙超也很少在家里和陈
雪静顶过嘴。表现的比较乖。
  快晌午了,陈雪静还不回来。孙超饿得不行了。他想去自己家的果园去摘几
个桃子垫垫肚子。果园离家不是很远,在村子的北边,一路小跑一刻钟也就到了,
村子本来就不大嘛。孙超喜欢吃那种还青硬的桃子,咬在嘴里,脆爽脆爽的。那
桃子长得还个头很大,孙超一次能吃三四个,撑得肚子圆圆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孙超一路走一路想着,这次怎么着也要猛吃他三个不可。想着想着口水就多
了,一个劲儿往肚子里咽。天气本来就热,人们应该都在家里吃午饭,路上安安
静静,只有知了在不厌其烦的喊热。汗水开始从孙超的额头,后背,冒了出来。
孙超心里就不大乐意了,开始埋怨后妈陈雪静,只顾自己玩乐,连饭都不给做,
还得自己跑老远去果园吃桃子,虽然那桃子确实是美味可口。
  孙超家的果园可不小,有个十三四亩大呢。他爹孙恒顺外出打工了,暑假期
间基本都是孙超来看着园子,他妈陈雪静很少来。她似乎永远顾不上这些事情。
他家这么大的果园里,就只有一个简易的棚子,搭的还挺高,睡在里面,嗖嗖的
凉风,非常爽快。坐在棚子上举目远眺,基本上能把整个园子纳入眼底。
  孙超赶到园子里,累的汗流浃背,随便摘了几个桃子就爬到了窝棚上,想吹
吹凉风,爽快爽快。他把两边的窗子都打开,一头歪倒铺上,嘴里嚼着香甜的桃
子,瞬间感到了一种满足。真舒坦,真想一直就这样躺在这里,好好睡上它一觉。
别说,当孙超吃了两个大桃子之后,一股浓浓的睡意还真的来袭了,他忽然就觉
得头有点重了,眼皮子也不愿意抬起来了。好吧,不行就睡一觉吧,睡醒了再回
去!孙超心里盘算着。
  他怕风把自己吹感冒了,就想把一边的窗子给关上。就在他刚要把窗子放下
来,对远处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仔细地往远处望了望。前面大约
百八十米处有一个大草垛子,草垛子的另一边好像是有人头在山洞。难道有人在
偷桃子?孙超的睡意当下消失一半,他擦了擦眼,然后又揉了揉,极力想看清楚
前面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好像还不是一个人在动。
  孙超赶紧小心翼翼地从窝棚上趴下来,猫着腰,轻手蹑脚地朝草垛子靠过去。
「静,快点滴,你知道不?你想死我了……」一个激动而压抑的男人的声音从草
垛子后面颤抖着传过来。「我稀罕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的……看我怎么把你
弄到爽死……」
  这不是孙超第一次碰到这种男女野合的丑事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脑袋翁的一下,浑身开始燥热,裤裆里的玩意瞬间展现了下自己傲人的身姿。妈
的,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啊?这帮骚货咋都来我家地里搞破鞋呢?妈了逼的。孙
超非常恼火。
              俗气逼人79
  就特么的不能换个人家去乱搞吗?我家是招惹你们了吗?大爷的!孙超带着
不打一处来的气和强烈的好奇心,悄悄继续靠近,想一探究竟。他想知道这对狗
男女到底又是谁?孙超想,应该不是张三和王琼这两个浪货了吧?
  越来越近,两个淫荡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孙超的心怦怦乱跳,如果不是紧
闭着嘴巴,估计就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了。突然孙超就打了激灵,他怎么感觉那
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呢?好熟悉啊!
  「死鬼,用力啊……快点滴……」一个女人的有些急切的声音。孙超的耳朵
告诉自己,这个声音有些熟。「嘿嘿,妹子,爽不爽?哥还不够用力吗?哥这速
度可是杠杠的啊……」一个男人的下流话。「你快点,快点射吧……完事了……
我赶紧回去给超子做饭去……我怕他等急了……」「那么大一小子,还能饿着他
……静,让我多干会儿呗……嘿嘿……舒坦……你说你那儿咋还那么紧……」
  孙超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翁的一声巨响,下面的话他也没有听进去。这个熟
悉的现在又感到陌生的声音,不就是他的后妈陈雪静发出来的吗?他简直不敢相
信自己的耳朵,这应该不是真的吧?他充满矛盾的想法折磨着他幼小的心灵。一
定要弄明白到底是谁?他紧闭双眼,深深呼吸了一下,想办法让自己能够淡定下
来。可是,他哪里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跳呢?一股巨大的耻辱感袭击了他还稚嫩
的小脑袋瓜子。看别的狗男女搞破鞋的时候,孙超也心跳的不行,但那更多的是
刺激。现在感到被搞得女人就是自己平时尊敬的后妈,他的心情异常复杂,他确
实有些不知所措了,完全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在走。
  孙超终于慢悠悠的晃到了草垛子的跟前,他拼住呼吸,蹑手蹑脚,使劲伸长
脖子,瞪着本不算很大的眼珠子,啊!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喊出声来。
果然不假,这对偷情的男女中的女主角,正是平时沉迷于打麻将的陈雪静,孙超
的后妈。孙超愣在那里,想看又不想看,多少感觉有些尴尬和愤怒。但他选择了
沉默,没有当场爆发,而是把一脸的愤恨活生生的压了下去。他就那样狼狈而专
注地盯着他们继续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目光,突然就冷酷了许多,这个变化,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见陈雪静撅着她肥硕而美白的大屁股,一边放浪的耸动,一边催促着那个
男人,快点,快点。嘴里呜呜咦咦,呻吟不断。那个男人侧对着孙超,上身的衣
服脱的光光的,裤子褪了一半,双手紧紧抓着陈雪静的腰肢,身体猛烈的冲击着
陈雪静。他不经意的脸一歪转过来的时候,孙超才发现这个玩命干自己后妈的淫
贼居然是李四。
  孙超认识李四。李四就是村里的无业游民,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专喜欢
偷鸡摸狗,尤其是对那些男人不在家的少妇下手,而且似乎屡屡得手,他也像是
上瘾了一般,更是愈发的无所顾忌,居然大白天的敢在孙超家果园里干孙超的后
妈。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是此时此刻对孙超的真实写照。不过,孙超这
小子比较少年老成,行事稳重,没有蒋未来那么冲动。他寻思了一会,自己肯定
不是李四那傻逼的对手,一个人根本干不过他的。不如,不如找蒋未来和自己一
起,估计还能揍得过那傻逼。必须,非得教训李四一顿,他妈的,居然欺负到我
们家头上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孙超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小年纪他已经知道好事不出
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了。这要是让蒋未来知道了,他会不会私下讲给别人呢?
那可是要丢人就丢到全村子了。孙超又担心这丑事再被蒋未来传开了。其实他的
担心有他担心的道理,可是蒋未来同学并不是那种喜欢四下传播隐私的人,所以
孙超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正在孙超心乱如麻,犹豫不决的时候,陈雪静的大肆呻吟声突然传来,想必
是她要高潮了,说高潮迭起也不为过。孙超还不是很懂这些,他被吓了一跳,不
知道他后妈是咋了。就看到李四那混蛋不停地耸动着淫荡的屁股,一顶一顶地在
后面撞击着陈雪静的雪白屁股。孙超握紧拳头,恨得牙根痒痒。于是他一咬牙,
决定和蒋未来联合起来,教训教训李四这个淫棍。一定要让李四吃下苦头。妈的。
  ……
  蒋未来听了孙超的倾诉,也是怒目圆睁,气不打一出来。其实蒋未来早就很
反感李四这个家伙了。除了李四把蒋未来看上眼的女人全干了之外,李四这个小
子在村子里还经常耍横,自以为是,颇想横行霸道的节奏。可是李四又横行霸道
不起来,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脸皮极其厚,一副标准的无赖嘴脸。蒋未
来想,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虽然比李四小将近十岁,但是以自己
当前的力气,收拾李四应该跟玩差不多了。
  想想以前偶尔也被李四找过茬,亏得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拉下脸来,放下
自尊,不与他计较才没有被暴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李四再敢犯混,我决
不手软。现在就有机会教训教训这个王八犊子了。
  蒋未来信誓旦旦地对孙超说道,超儿,别急,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有机
会我要把张三和李四统统收拾收拾,马莱戈壁的。孙超听蒋未来这么一说,心里
就有了底了。蒋未来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个孙超比谁都清楚,他对蒋未来的实力
信心百倍,哼,就是十个张三李四也抵不过一个现在的蒋未来!
  蒋未来随时可以来,但机会不一定能随时来。蒋未来不紧不慢地等着,这,
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已。蒋未来拍着孙超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在两个人转身准备先各自回家的当儿,从地头的另一边,突然就冒出了一
个女人的身影。蒋未来定睛一看,我去,是孤山屯超市的蒋丽。蒋未来平时去的
最多的超市就是孤山屯超市,老孙家的小卖部去的反而不多。因此对蒋丽比较熟
悉。
  这蒋丽在村里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三十岁出头,小脸蛋白白的,身材也不错,
最让蒋未来受不了的就是蒋丽的那大腚盘子,想想捏着就舒服。其实,每次去蒋
丽的超市,蒋未来更多的就是为了多看几眼蒋丽那肥硕的大屁股。太诱人了。蒋
未来恨不得把眼珠子直接埋进蒋丽那大屁股的肥硕里。能生根发芽更好。
  蒋丽的老公给她弄了个超市,由她经营,自己却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只有一
个上小学的女儿,和几近花甲的婆婆。村里的光棍和不良青年就经常来超市和蒋
丽套近乎,这个蒋丽,倒也不急不恼,好似谁来了都能应付自如。实质上,蒋丽
已经给他无辜的老公戴了不知道多少顶贼绿贼绿的绿帽子了。这个蒋丽的骚情骚
的有些与众不同,她不像村子里的其他浪荡女人,放纵的那么肆无忌惮,那么不
要脸。
  她至少表面上看是很被动的,有时候还貌似很无辜,就跟被强奸了似的。比
如说,她和李换弟的老公张三的那次偷情,就非常的有意思,几近搞笑了。
  张三这个混球放着自己性感迷人的媳妇不干,却醉心于对蒋丽的调情,有事
没事就在蒋丽的超市泡上个一晌半天的。各种挑逗,各种勾引,自是不在话下。
时间长了,这闷骚的蒋丽哪里还把持的住,恨不能飞奔到张三的怀里去。
  这天大中午的,张三想喝点小酒,可是没有下酒菜,媳妇李换弟正在忙着给
张三弄手擀面。张三这小子喜欢吃面,尤其喜欢吃手擀面,那些什么挂面了,机
械压出来的面,都不合他胃口。李换弟弯着腰,撅着肥硕的大屁股,一拱一拱地,
卖力地擀着面。张三有段时间不和媳妇干那事了,望着媳妇充满诱惑的姿势,裤
裆的家伙陡然就立了起来,那硬度都能赶上媳妇手中的擀面杖了快。
  张三快步就奔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往下撸李换弟的紧身裤子,一只手还不忘
去抓李换弟在前面乱晃的大奶子。张三突然发情,把李换弟吓了一跳,不过,她
很快就又镇定了下来,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经不住张三的鼓捣,再加上久未
被男人滋润,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的李换弟开始了粗重的喘息,肥美的屁股不
停地扭动,迎合着张三的抚弄。满手的面粉,也顾不上擦洗了,弄得张三胳膊上
也是这一块白,那一片白的。
  可是,整个身子都激动不已的张三,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开始迫不及待地
掏出了已经斗志昂扬的大鸡巴,他掰开媳妇肉墩墩的大屁股蛋子,屁股一挺,插
了进去。随即李换弟发出了忍受不住的呻吟声。她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了。两具
肉体肆无忌惮的撞击声,啪啪响遍整个房间。被快感刺激的李换弟,身不由己,
不能自已,已经把案前的面片划拉的一片狼藉。
  许是有段时间不和媳妇造了,李换弟刚一高潮,张三就迫不及待地射了。这
绝不是他的本意,他当然还是很想再多捣鼓一会儿的,自己媳妇那里还是相当地
舒服的。可是鸡巴不给力,禁不住诱惑,早早给吐了。完事后,他狼狈而出,气
喘吁吁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满身的汗水,泛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光芒。张三目
不转睛地盯着媳妇撅着肥臀擦拭完毕,又穿好裤子,继续弄她尚未完工的面条子。
  过了十来分钟,张三还是想先喝点小酒,于是,他站起身,走到院中,蹲在
水井边上简单的洗拭了下身子。随后,他冲着屋子喊了声:「我去买点儿下酒菜,
一会儿回来!」不等李换弟回话,他大步流星已经跨出了院门。
  张三不由自主地奔向了蒋丽的超市。他边走边想象着蒋丽那成熟而诱人的身
子,裤裆又被满满地撑了起来,他把手放进裤兜,让后偷偷地把肿胀的大鸡巴压
下去,以免被人看到。
  「小丽呀,来包火腿肠。」
  都十二点多了,农村人都上地干活了,来超市买东西的人也很少。那蒋丽自
己在家,正在柜台后面扇着扇子。一边回味着昨天被张三干的享受,一边琢磨着
怎么搅和和自己丈夫离婚。见张三进来。她下面一下就潮乎乎的。两腿夹得很紧。
像是怕里面的水流出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裙子,由于天太热,她两腿劈开,
扇子往裙子底下扇着风。
  「给你一包实惠的肠,哎呀,把钱收回去!我能要你的钱么!」那蒋丽风情
万种的白了张三一眼。张三嘿嘿笑了。
  「小丽姐,那我拿走了,这肠不错,给你留一个吧,你看这么粗。」
  「滚!你这个死人!」
  那蒋丽脸红扑扑的,从柜台后面绕过来就掐张三。大奶子在的确良衬衫里放
肆的晃动着。
  张三本来是想着那晚就走人的,好回家赶紧整两盅去。不过和那蒋丽闹了几
下。张三下面就更硬了。
  「小丽姐,我要干你。」
  「张三,不行,这可是大白天……嗯……你实在要干,那你就快点干,我关
门。」
  那蒋丽把外屋门关上,有点手脚不麻利了。她呼吸也有点急促了。大白天干
这种事,她既害羞又觉得刺激。
  张三也呼出一口气,没想到那蒋丽能这么爽快的答应,不过看着她白裙子下
面隐隐约约的大屁股,他下面更硬了。张三憋不住的从后面抱着她的小蛮腰,把
她抱到了柜台后面。
  「小丽姐……」
  「别说话了,别亲我,快点干,干完你快点走,大中午的人多。」
  「嗯……」
  张三解开裤带,掏出大家伙。那蒋丽手扶着门框,衣服也没脱,只把裙子往
上撩了一下,露出白白的屁股。张三感觉这比肏自己的亲媳妇还省事。张三把她
的裙子里面的白裤衩扒掉,然后对准了她下面合着的缝隙,噗嗤一下就进去了。
那蒋丽啊的一声,两手抓紧了门框,身体就像荡秋千似的,被张三一下又一下的
顶撞了起来。
  也许是在超市里,蒋丽虽然被张三干的很爽,但她不敢大声呻吟,她强忍着,
只有低低地喘息越来越粗重。
  「张三,你快点!」那蒋丽脸上红扑扑的。她两手扶着门框,不过眼睛却向
着两边飘着。因为大白天的,不能关买卖的栅栏门了。只是把小超市外面的门插
上了。有人买货进不来。而两人已经进了里屋,里屋也有一节柜台,主要放一些
不经常卖的例如黄纸之类的货物。
  那蒋丽刚扶着门框被张三硬顶了两下,大奶子受到冲击撞到了门框上。她有
点吃痛,这才换了一个地方,两手扶着柜台,屁股撅了起来。张三更兴奋了,两
腿把她的小脚岔开。见那蒋丽下面没有穿丝袜,两条滑腻白皙的小腿光裸着。又
把她的裙子掀到后背。看到那蒋丽下面肥嫩的小骚穴,仿佛有些浮肿。张三忍不
住摸了摸。
  蒋丽娇嗔道:「别摸,挺疼的,昨天让你干的都有点肿了,你快点射,不然
来人咋办?还有,我这几天也得消消肿,这几天你就别来找我了……」她一说她
下面被张三给干肿了。更刺激张三了。他下面挺着,在那蒋丽的骚处磨蹭了几下,
那里面已经水汪汪的,张三随后噗嗤一声又刺了进去。那里面的肉壁把自己的大
家伙裹挟的十分紧凑。
  「小丽姐,你这里真紧啊!干着真舒服……」
  「啊!行了,你快点干。啊啊啊……」
  张三抱着她的屁股开始猛烈冲刺起来。而且快速的动着根本没间断。那蒋丽
不敢大声叫唤。
  压低声音骂道:「张三,你个驴!我,我,我……我肏你妈啊……」
  「啊!」张三在她骂了这句的时候射了出去。他趴在那蒋丽的美背上停了一
会儿。下面的家伙才软软的从她下面滑溜了出去。
  两人黏糊糊的东西顺着蒋丽的风骚处往下流淌,从她的大腿根儿一直流到小
腿儿,接着落在她光着的小脚丫上。蒋丽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高高的浪潮。两只秀
美的脚尖还紧绷的竖起着。她啊啊的低声呻吟了几声。这才翻过来。
  「死人!真是被你干死了!你咋那么烦人呢!」那蒋丽说着扑进张三的怀里。
  「抱抱我,快点。」
  张三心里骂了句骚货,也不嫌他妈的热。还是抱着那蒋丽,嘴找到了她的红
唇,狠狠的亲吻着,双手却还是肆意地游走在蒋丽肥美的翘臀上。那蒋丽胸口都
被汗泽弄湿了,又让张三亲的胸口起伏,像是透不过气来。她把张三推开,喘着
粗气,随后找出纸,擦拭了一番。然后把内裤提上去,又找来纸垫在下面。「死
人!下次不准射里面,动不动他就往外面流!」
  张三只是嘿嘿笑说,「小丽姐,你说咱这几次都干了进去,会不会生小孩。」
那蒋丽笑了。
  「生个屁小孩儿啊,我都带环了,我现在才不想生孩子呢!我二姐说了,女
人生孩子早了该变体型了。」那蒋丽说着把裙子放了下来。不过还是感觉热,拿
扇子过来,又把裙子撩起来,冲下面扇风。
  张三刚干完了一次,加上之前和媳妇的那一次,应该歇一会儿再硬的。但见
到那蒋丽这个骚样,大屁股白白嫩嫩,极其肥硕,而且还很翘挺,几乎抑制不住
下面又有了感觉。正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吗?买东西!」那蒋丽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裙子。张三也有点着忙,
就要从后窗户跳出去。「你干啥?别跳!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你跳我后窗户成啥了?」
  「我,我不都跳好几回了么?」
  「你先在屋里待一会儿!」
  那蒋丽说着收拾了一下,把头发弄湿喊了句:「来啦!」
  随后把张三塞进大衣柜里。张三从缝隙见到那蒋丽把门打开。进来一个三十
多岁风骚的女人。那蒋丽说自己正在洗头发。而张三见那进来的女人身高有一米
六五左右,虽然三十多岁了,却还是风韵犹存的。她细细的水蛇腰,头发往上面
盘着,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体型裤,挺紧身的。浑圆的大腿异常的性感。当她转
身看货物的时候,那大屁股还是坚挺的往上翘着。张三咽了口唾沫,悄悄的把大
衣柜的门又开了一些,看到那人的面孔。
  杏眼,桃腮,嘴很小,皮肤奶白色,上身是一件很小的黑色背心,和白花花
的奶白色的皮肉呈鲜明的对比。我肏!这不是跟李四的相好的陈艳么?这骚娘们
……张三在县宾馆撞见过陈艳和别的男人乱搞过,也不知道这骚屄给李四戴过多
少顶绿的冒水的绿帽子。当时这娘们叫的那个浪。
  这是张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陈艳。今天一看,这娘们不错啊。他听别人
说陈艳三十三岁,只比自己媳妇李换弟大一岁。但更诱惑的尤其是陈艳这屁股。
长得咋这么挺翘,跟蒋丽一样一样的,但比蒋丽的还要宽厚,显得极其风骚。张
三还想多看几眼。不过人家已经买完货走了。
  那蒋丽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些吃的,走进里屋来。
  「出来吧!」
  「哎。」
  「这些拿着吃,好好补补,等……等过几天我消肿了再来找我……」
  张三下面又硬了。
  「小宝贝,你消肿了,可是我现在又肿了。」
  那蒋丽低头一看,见张三那大棍子又支棱起来了。不禁脸红扑扑的。
  「张三,你,你就是个种驴!你个死人,赶紧走了……」
  那蒋丽虽然往外推他,不过心里却欢喜的紧。张三越是使劲儿干她,她越是
好受。
  就算蒋丽不推张三,他也得走了。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半了,再不走就会被
媳妇骂了。他从蒋丽超市出来。看着那蒋丽在窗玻璃上冲他挥手。心想:「这活
好,白干,白吃,还白拿。这不知道是谁玩谁。」
  张三一转念,脑子里又想到陈艳来。这个陈艳真白,屁股真好,脸也年轻的
很。而且那天浪叫他听的下面邦邦硬的,感觉不用肏陈艳,只听她浪叫,下面都
能射了。他心里盘算着,怎么和陈艳搞一把。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和陈艳好好分享
下自己雄伟的家伙。我张三一定要把陈艳的大屁股给肏了!一定!
  这就是孤山屯的张三,如此风流,如此好色,如此无耻,如此嚣张。
              俗气逼人80
  可是张三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玩火者必被火烧。他不知道,他
已经被别人盯上了。倒霉的日子正在路上缓缓向他靠拢。所以说,倒霉的事情发
生的时候,并不是一下子突然就横空出世的,那是早就酝酿发芽了好久好久滴。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关于蒋未来和孙超一等的故事也是暂且不表了,重新
回到我自己身上来吧。我王小左现在和蒋未来,李飞的关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简直是关系好到无以复加。蒋未来过去的故事还有很多,一时难以讲完,所以干
脆暂放一放。容小弟再来说说李飞同学。
  李飞也很有意思,虽然他与蒋未来不是一样的风格,但一样有自己的风采。
  九月初,西安已有凉意,长途汽车站,李飞抱着女友吻着她的小额头,女友
泪眼模糊。即将离别,心里他妈的难受,撕扯心脏的那种痛。我们系分配方案下
来,娘的就李飞一人分到了大山,悲哀到了极点,李飞和女友做着生死般的离别。
  看来老子这辈子逃不脱与大山的缘分,辛苦考出来,毕业后,还是背着行囊
回到大山。说白了,偶就一个十足的土包子,本来想通过几年大学留在山外,改
头换面一下,褪去土气,做一回城里人,看来寡妇死了儿子——这辈子没指望了。
李飞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老子明白,老子无法改变命运,只有命运改变老子。
  陈梅是李飞低一级学妹,三年前李飞在火车站接新生时认识的。她来自大城
市,那年新生入校,当她走出火车站的瞬间,惊艳的长相和时潮的打扮让那些没
怎么见过大美女的男生满眼放光,特打击他们,当时李飞他们都没勇气上前替她
提行李,眼睁睁地看着她拎着两个大包来到面前。
  她很主动,也很大方,对他们一直微笑着,弄得他们这些男生特尴尬,感觉
很丢面子。回校路上,她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远处光秃秃的山,若有所思,平
静得像一面湖水。李飞几个偷窥了她几眼,没想大城市的美女安静下来也是与众
不同。
  我们学校是师范类院校,是专门培养教师的,学校离西安市区很远,离县城
也要坐半小时的车。真不知道哪位领导脑子进水了,把一所好端端大学偏要建在
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别的不说,光就看一眼漂亮姑娘就得去西安城里,害得我
们这些正在青春期的男生们生理发育都有点不平衡,没办法,有的男生只好去县
城买个明星照挂在宿舍墙上,有刺激点的,也就是那种露得多的,各宿舍轮着挂。
当然学校女生不是说没有,很多,但基本上来自农村,不是「红二团」,就是大
象腿,剩下的便是小矮矬了,根本满足不了男生们对美的追求。
  一路上满目荒凉,除了偶尔遇见几个村民赶着牲畜掠过车窗外,公路上连汽
车的毛都少有。当时李飞很担心是不是她后悔了?但是她的表情告诉我,似乎没
有。到了学校,李飞神魂颠倒地拎起她的两个大包,把她领到女生宿舍,她感激
得说了声谢谢。而后李飞又鬼使神差地提着她的暖水瓶,屁颠颠地去很远的热水
房盛了满满一瓶开水。我靠,真他妈犯贱,连他自己都没想会这样做。
  离开时,她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彤彤的桃子递给李飞,说句丢人的话,来自大
山的李飞还从来没见过桃子,因为学校附近不是产桃子的地方,吃桃子得到县城
去买。入校一年来,李飞手头较拮据,从没拿过家里一分钱。学校发的这六元钱,
他得节省下来买书。所以,他还是第一次见桃子,更不要说吃了,丢人!
  李飞慌乱地忙将手缩到屁股后面,连说不要不要,没想陈梅从他屁股后面一
把拉过他的手,硬将桃子塞在手里。李飞脸一阵发热,羞得猫一样溜了,出门时
差点让门框把头撞个大包,最后竟然连姑娘的姓名也没问下。然而,更让李飞一
辈子想不通的是这次殷勤竟成就了他和她的三年恋情,李飞不是一般的吃惊,捡
了个「金元宝」似的整天嘻滋滋的,但他清楚,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
  他们的关系时断时续,最终没走到恋人间如胶似漆的那一步,尽管李飞内心
爱得抓狂,却从来未主动向她表白过。每次鼓足勇气,演示了好多遍的「爱情道
白」,到了她跟前却灰飞烟灭,始终不敢说出口。有时候李飞相信女人的漂亮和
气质真是一把达摩的剑,能杀死蠢蠢欲动的男人那颗躁动的心,后来才知道,这
就是女人的气场,越漂亮的女人,气场越他妈让人窒息,李飞承认他就是第一个
被这种气场窒息而死的男人。有时他挺恨自己的,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三年里,陈梅像一颗明星闪耀在校园的舞台、运动场、舞池里。只要她在哪,
总能引来一片色迷迷的目光,而她却冷眼相对。但让李飞纳闷的是,每次遇见他,
她的眼神却意外的明亮和来电。李飞除了长相还算对得起大家、体育是他强项、
外语还算过得去外,其他课程却是一塌糊涂,跟那些追求她的男生相比,李飞是
又穷成绩又差,根本无法与那些傻逼男生相抗衡,好多男生私下埋怨,说李飞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飞回击说,这块天鹅肉就是爱往癞蛤蟆嘴里跳,管你们屁
事,有本事你们吃去。
  当时学校严令禁止男女生谈恋爱,校长是个老顽固,他们的约会只能偷偷摸
摸,往往放在晚自习之后的小树林里。有一次,校园里发现一个用过的避。孕。
套,校长大为恼火,追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差点送去做DNA鉴定。由于学校严
厉的校规,还有李飞骨子里的自卑,从没亲过嘴,摸过腿,现在想起来,他跟陈
梅真是谈恋爱吗,妈的,连他自己都儍不啦叽的说不清楚。
  有一次,在校园林荫小道,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陈梅竟然用手套住了李飞
的胳膊,李飞忙蹲下装肚子疼,真一个十足的土包子。「嘻嘻,有时候想,我真
他妈是不是一个长棍棍的男人,有没有雄性激素。」李飞也时常这样揶揄自己。
就这样,李飞跟陈梅相处了三年。
  分别的前夜,大多数分配到如意单位的同学早早离校报到了,宿舍只剩下了
李飞。陈梅来了,空空的宿舍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只有他俩相对无言。
  为了李飞的分配,陈梅动用了很多关系,甚至连她父亲都亲自出马,但是那
个只有李飞最适合的哪里来哪里去的分配方案,无法改变他重回大山的命运,谁
让他的父母是修地球的呢?陈梅说了许多表示歉意的话,而李飞更加感激的是她
为他的付出。夜很沉,很重,屋内空气压抑得李飞喘不过气。
  陈梅走过去轻轻拉灭了灯,屋子顿时一片漆黑,陈梅坐到李飞的床头,紧紧
地依偎着他,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端详了好一整子,滚烫的唇瓣压在他
嘴唇上,使劲吻着。
  李飞的初吻。
  李飞被陈梅突如其来的举动呆住了,这次他不能再装逼了,男人的本能让他
血脉膨胀,三年生理的压抑此刻喷涌而出,他猛得抱住陈梅,倒在床上。他腾出
一只手,伸向陈梅的下面,但手被按住了。「不要,就这样好。」黑暗中,陈梅
低声说。李飞没有客气,虽然手停住了,身体继续活动,两人撕咬在一起,像发
情的狗,最后李飞发泄到了裤子里。他俩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
  李飞知道此刻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甚至海誓山盟,因为明晚的此刻,他可
能躺在大山深处的某一个黑房子里。黑暗中,陈梅抱着李飞抽泣,而李飞的眼只
能干涩地望着黑夜。也许认命了什么都能放下,此刻李飞心里出奇地平静。
  汽车拉起一声长笛,刺破宁静的清晨启动了,陈梅双手在空中晃动,成了泪
人。李飞也是暗自垂泪,被陈梅的真诚所感动。
  说实话,此刻在李飞心里,陈梅的真诚超过了离别的痛,因为他从来没有从
陈梅口中听到一个「爱」字,是在恋爱吗?三年来,李飞每时每刻都在问自己,
她真的爱我吗?可是当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是我这混蛋亲手毁灭了陈梅,也毁灭了我,
同时还毁灭了另外一个人。李飞万分懊恼。
  汽车在蜿蜒的小路上行驶,窗外迷人的景色让李飞竟然忘记了刚刚离别的痛
楚。他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心情好了许多,竟然没出息地暗自窃喜能分到如
此仙境说不定会塞翁失马,碰上一个天仙般的村姑什么的,夜夜良宵,日日甜蜜
呢。此刻,什么爱情、理想、前途……靠,全他妈滚蛋。
  老子来自大山,娘胎里的时候就没什么鸿鹄大志,能混上一口公家饭,月月
能领到工资,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辈子足矣了。想到这里,李飞居然轻松起来,
就时下流行的那句话:爷来了!汽车走了两个多小时,翻个几座山,跨了几个沟,
终于看见那个美丽的小镇了。远望去,整个镇子夹在两山之间,掩映在一片翠绿
中。
  李飞看见山坡上有一群群羊,放羊的是几个姑娘,还有几个男人,那几个姑
娘和男人躺在树林里,不知道干嘛。李飞山里长大的,知道这几个姑娘肯定被男
人做下了,特别是在羊的发情期,看到公羊追着母羊性骚扰,放羊姑娘就红着脸
仔细瞧着,这时候男人会凑到姑娘跟前,此时姑娘就很容易被男人压在身下。一
次,李飞就亲眼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跟一个六十多岁的放羊老汉抱在一起,
被老汉压在身下,动物发情期,真他妈是女人的危险期。
  有的母亲不放心女儿去放羊,自己便赶着羊上了山,但是还是经不起公母羊
交配时的诱惑,看着看着,下面便小溪嘀嗒,裤子湿了一片,最后还是跟牧羊男
人抱在一起。她们说,看到羊交配,心里撩得难受,只要是个男人都行。这种原
始的动力,谁也无法阻挡。
  长途班车泊在了小镇小街上。下了车,李飞环视了下未来生活的地方,不错,
挺美的。
  据说,这个镇叫龙泉镇,因一眼叫龙泉的泉水得名,位于水连山深处,属于
北州市水连县管镇,镇子被两山怀抱,中间一条街,约两百米,街呈南北走向,
青石路面,可能年代久远,路面磨得光滑油亮。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民居,青
藤缠绕,村落原汁味保存得完好,有种江南古镇的味道,如果没看错的话,真他
妈不相信这是在北国。
  全镇约有二百来户,晨光中,显得很宁静。虽然是早晨9点多,小街行人少
得可怜,但街两边各单位门口站着许多干部摸样的人,他们一溜站着,双手背在
身后,边聊天边晒太阳。李飞很纳闷,只听过站街女,这些大男人站在街边干嘛?
  后来才知道,这是小街人的习惯,小街平时没啥看头,只有早班车到的时候
才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刻,大家出来桥上一阵子,凑凑热闹。俗话说有风景看风景,
没风景看女人,大家对这里的风景都看腻了,小街就那么几十号人,互相之间熟
悉得烧成灰都认识,只有在上上下下的女乘客,才是他们每天最喜欢看的。
  「xxx女人的屁股好肥。」
  「xxx的老婆今天来了。」
  「xxx的女人今天走了。0」
  「那个姑娘是哪个村的?」
  「从屁股看,姑娘是不是已经被开垦了?」
  ……
  小街很小,但也有情趣,每个人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当然
李飞的到来,也瞒不过大家的眼睛。
              俗气逼人81
  环顾四周,李飞一眼便认出了学校的大门。学校门口也站着几个男老师,李
飞背着行囊朝他们走去。他们一眼猜出来他是新来的「倒霉蛋」。几位老师热情
地把他领到校长办公室。
  张校长四十多岁,一双小眼睛藏在一副高倍近视镜后,像两个针孔摄像头,
李飞一直盯着校长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差点笑出了声。
  本来对这次分配李飞就有反感情绪,为啥只把自己分到山里?来这里后这种
情绪,还没有消完。校长说了一麻袋废话、屁话加套话、官话,又罗嗦了一些学
校的情况,李飞开始极力装着虔诚的样子听,后来实在不耐烦便很响的打了个哈
欠,昨晚跟陈梅睡的有点晚,最后李飞终于听到几句有用的话,那就是老子代啥
课?校长最后才道出谜底,老子代的是英语。
  随后,后勤王主任把李飞带到早为他准备好的宿舍,哇塞,真给力,他的单
身宿舍竟是一间小阁楼,带着飞檐,有点古典味道,房间阳光明媚,光线很好。
刘主任笑着告诉他,这可是全镇惟一的「楼房」,校长专门给你他着,楼下就是
学校的女生宿舍。
  李飞有点受宠若惊,王主任神秘地告诉他好事还在后头呢。李飞一头雾水,
不便多问,莫非还给老子准备了一个大姑娘?李飞还是想美事了。就这样简单,
李飞算是正式成为这所中学的英语教师了。
  已经十点多了,但这里给李飞的感觉还像清晨。大山仍然笼罩在雾霭中,太
阳似乎还没摆脱山峰的纠缠,整个小镇明亮宁静,空气中飘洒着森林的清香。
  操场围墙紧靠着后山,围墙跟山之间,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河,湍流而过。李
飞很兴奋,夏天这里可以游泳洗澡了。村子依山傍水,一座座房顶飘出的炊烟,
袅袅绕绕,形成一层薄雾,笼罩着镇子。这是李飞一直在梦里追寻的景致,虽然
地处北方,却有着江南小镇的精致,李飞不知道镇子的历史能追溯多远,但却有
古镇的气质。
  此刻,李飞突发奇想,人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是功名利禄,还是惬意安
静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超脱,还是回避?陶渊明当年如果有
一位美人相伴,他将留给后人的不仅仅是一首首传世佳作,还可能是一段缠绵不
休的爱情佳话吧。
  当天晚上校长为李飞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所谓盛宴就是宰了5只鸡,
买了几瓶罐头,据说这是老师们一年最盼望的时刻,学校只有在迎来送往时才会
这样摆上一桌。为了表示的诚意,李飞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李飞醒了,嗓子裂
了,看看表已是凌晨五点。他提起茶壶,嘴对嘴一阵狂灌。冰凉的泉水立即融化
了几乎结了痂的喉咙,五脏六腑顿感清爽。
  此刻陈梅的身影在他眼前闪现,不知道他离开后陈梅怎么样了,昨天分别时
陈梅哭得很伤心,她要陪他来这里,他拒绝了。他知道明年陈梅毕业后肯定返回
城市,封闭的大山和繁华的大城市,是两个世界,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怎会牵
手过一辈子呢。为了她的幸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她,忘记她,把她埋在心
里。
  楼下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李飞看见几个黑影穿过操场,接着教室的灯亮了。
指针此刻指向了六点。山里的孩子真用功,她们已经开始学习了。李飞明白,山
里的孩子要走出大山,只有读书一条路。学生苦学,家长苦攻,教师苦教,是大
山孩子成功的秘诀。李飞突然感觉肩头沉重了许多,说归说,骂归骂,但大事不
能糊涂,教书得认真点,否则可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李飞穿好衣服,换上了球鞋,要去跑步。每天晨跑,是大学四年来养成的唯
一好习惯。此时东方蒙蒙发亮,小街静得只能听到自己脚下「沙沙」的跑步声。
沿着小街向北,便是一条蜿蜒前伸的沙石公路,这条路延伸到何处不得而知。
  心里虽然有点怕,李飞坚持向前跑,突然前方有一个白影,沿着公路,缓慢
移动。李飞心一阵紧张,这么早不会是鬼吧,难道遇见狐狸精了,小时候奶奶常
给我讲狐狸精的故事,说狐狸精常藏在深山密林里,专吸人的血。
  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前面的白影。此时,天色微明,几十米外的树看上
去只是一个轮廓。突然,前面的白影改变了方向折返往他的方位移动,他站在路
边,等着白影近前。然而让他惊讶的是等白影靠近,靠,没搞错吧,原来是一个
美人,这丫头胆可够大的,不是疯子一定是神经病。
  这时天已经放亮,姑娘穿一套白色运动衫,身材高挑,虽然步伐较慢,但很
轻盈,姿态舒展优雅,尤其那双腿,修长健美,看一眼就想从后面抱住狂顶的冲
动。
  路过李飞身边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也许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惊诧,她脸上
飘过一丝疑云,旋即恢复了镇定。姑娘看上去面容略微有点憔悴,但皮肤细白,
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像秋水,脑袋后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左右甩动。
  李飞眼睛瞄向胸部,目光就直了,两个超级球又大又圆,上下跳动,跳得极
其有力,几乎把衣服撑破,能看出来属实心的、没被动过的那种。特么的,真想
扑上去啃上两口。
  李飞站在路边,脖子伸得老长,有点晕,缺氧的感觉,不大相信小镇竟有如
此天生尤物,傻傻地目送着这个美丽的身影逐渐远去。妈的,好女人都让驴日了,
谁他妈有这口服上了她不枉活此一回。李飞不知道她在哪个单位,但至少记住了
六点这个时间。
  上课铃响了,所谓的「铃声」就是把半截铁轨挂在树枝上,用一个铁槌敲响
而已,不过上课和下课的敲法不同,听这铃声,觉得挺新鲜,挺好玩的。山里的
学校基本上都是这样子。
  第一次站在讲台上,下面五十多双眼睛盯着,李飞有点紧张,不自在,为了
调整下自己,他给孩子们出了个问题,想缓解下情绪。「同学们,知道小李飞刀
吗?孩子们被我问得有点懵,瞧着我,不知该怎么回答。
  「知道。」片刻,有同学冒了一句。
  「是李寻欢。」过了会,又有孩子小声补充道。
  「你们知道有种白酒叫小刀酒吗?」我李飞又继续问道。孩子们都有点丈二
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道!昨天我还喝了二两呢!」一个男生大声喊道。顿时大家一阵哄笑。
班级有点混乱了,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李飞清了清嗓子又莫名其妙地问道,「如
果李寻欢戒酒了呢?」
  班级开始安静下来,一时半会,没人能回答这个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问题。
李飞顿了顿,提示道:「小李飞刀如果去掉了飞刀呢?」李飞满怀期待的注视着
大家。教室安静地能听到心跳声了都。半晌,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了,「那就
只剩下李飞了呀!」
  「恭喜你,答对了,本师傅名字就叫李飞。」李飞赶紧说。「哈哈哈……」
学生们洪堂大笑。
  李飞相信这种自我介绍方式,肯定让学生们牢记上一辈子,不过有点把自己
高看一眼,有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味道,到底还年轻,掂不来自己几斤几两,
不知道世间的子丑寅卯。一阵轻松过后,李飞立刻拉下脸,神情严肃地开始讲课。
  下课时,李飞抽查了几名学生,讲的内容基本掌握。他的第一课就这样结束
了,看来当老师没啥牛叉的,我们那垃圾大学老师像吃了牛逼一样,整天拉着个
驴脸,像自己的老婆被别人上了一样。不过感觉还良好,挺得意。心想,自己是
一名教师了,以后得改掉身上的一些不良习气,特别是偷看女人屁股胸部的坏毛
病,绝对不能对女学生有啥非分之想。李飞开始想着自己为人师表了就得有点师
表的样子。
  没想到的是,李飞的「处子秀」竟然博得张校长的「赞赏」,估计校长安插
了「眼线」,中午在食堂就餐的时候,张校长当着全校老师的面对他肯了定,说
他不怯场、不挖耳朵掏鼻子,也不婆婆妈妈,啰啰嗦嗦,说这是当好一名老师的
基本素质。言外之意,李飞还是一个可雕的材料。
  李飞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那么多「前辈」在场,校长的「表扬」简直让他
无地自容,他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校长是假表扬还是真批评。他站起身,把头
点得像捣蒜的槌子,红着脸说:「第一次,总算没尿裤子,请校长和各位老师多
指导,多帮助……」大家哈哈大笑。
  李飞暗下决心,虽然他是教育战线的一名新兵,但他会做出样子让大家瞧瞧,
明年中考,用成绩说话。
  回到小阁楼,李飞以最快速度备完课,把下午讲的内容熟悉了一遍,跳上床,
倒头便睡。然而,他睡意全无,一个人睡觉最他妈的缺点就胡思乱想,想女人,
学校人多,可以过过嘴瘾,现在老子一个人躺这里,只能幻想女人的身体,他想
起早晨那个美人。
  陈梅算是大学里最漂亮的之一,但跟这个美人比起来,两人各有所长。陈梅
身材绝对不逊于她,陈梅最大特点就是性感,臀部肥厚,细柳曼腰,看一眼立即
会有生理反应的那种,离开前一夜,李飞除了没进去外,其他全部阅过了,真他
妈享受,醉了几次,醒了几次。陈梅小手抓着李飞的东西,一夜没放开。
  而这个美女身材超绝佳,苗条、细柳,胸部丰丰挺挺,满臀圆润,微微翘翘,
天造的美物。无论从后面抚摸,还是前面捏搓,绝对让男人魂魄出窍,三天都醒
不来。哪个单位?多大岁数?结婚了没?有没有情人?……一连串问号纠缠着,
让李飞挥之不去。
              俗气逼人82
  下午,李飞去小街买块香皂,此举纯属醉翁之意,由于人少,好多单位没啥
屁事,单位的人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瞎聊天。
  李飞两只眼睛像鹰一样在小街上胡乱扫描着,「目标」一直没有出现。供销
社门口,两个女营业员不知道在聊什么,估计是聊床上的事,一直咯咯笑着,看
见李飞过来,眼睛突然放了光,忙跑过来招呼,李飞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商店摇了
摇头走了,那位营业员有点失望地白了我一眼。
  随后,他又转了几家商店,「目标」始终没有出现。在一家私营商店里,他
遇见一个少妇正跟一名顾客偷情,在柜台后白纱后面的一张床上,男顾客把少妇
压在身下亲吻,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有点销魂。透过薄薄的纱帐,那个男顾客的
手正在少妇身上乱摸,少妇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两手臂紧紧地揽住男人的腰…

  两人似乎没有发现李飞,见到这种情景,他连忙转身逃出来,好久没有平静
下来,心里暗骂道什么事儿呀,光天化日之下,竟干这龌龊事,真是不知羞耻。
后来他才知道,由于小街平时没什么人,无聊少妇跟顾客搞这事司空见惯,见怪
不怪,大家偶尔撞上也是一笑了之。
  据说小镇上,商店、医院是这种事的高发区,尤其是医院,女病人跟男医生
之间抚摸、暧昧是公开的秘密。农村少妇来医院看病,男医生借检查身体之际,
摸摸女病人的敏感部位很正常,甚至有些女少妇还隔三差五来医院名为看病,其
实喜欢做点暧昧的事。
  农村妇女看起来不怎么会表达,表面有点羞涩,但内心装着火辣,热乎起来
完全不逊于城市女人。据说医院透视暗室是最容易出轨的地方,做胸透的医生也
是最羡慕的,男医生都喜欢这岗位。男医生借胸透让女病人脱得一丝不挂,赤条
条站在那里。女人们也很听话,你说咋脱就咋脱,也不反对,男医生大过眼瘾,
在尽情欣赏的同时完了还让病人躺在床上,借检查之余东摸西摸的,女病人虽羞
涩不大愿意,但医生的话不得不听,女病人仰躺检查完后,又被要求爬下去,然
后撅起屁股,最后躺下,双腿叉开……
  听说暗室里的检查是最细致的,医生也是最认真最敬业的,检查完后女病人
穿上衣服红着脸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也是守口如瓶,过一段日子她们又
会回来看病。
  小街人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这种日子,无聊的时间比工作时间要多得多,大
家说这是本事,有本事的人找点刺激干干,没本事的人凑在一起瞎扯淡。
  最后李飞来到「老坐」的小卖部,看来香皂不买不行了。「老坐」屁股下铺
一个垫子坐门口地上,他两手抱住双腿,直挺挺坐在那,初次见面,李飞还真没
看出老坐是一个小儿麻痹患者,当时他还好奇怎么好端端一个大老爷们坐地上?
  李飞说明了来意,老坐让他进去自己拿,李飞取了块香皂出来付了钱,老坐
两只大眼睛瞅着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然而,让李飞没想到的是,老
坐竟然是小街的「街长」,算是小镇有名头的「人物」,并且在今后日子里,居
然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飞真是有眼不识「老坐」,小瞧他了。狩「猎」
无果,一网下去一条「鱼」没捞着,有点失落,只好等明天早晨了。
  第二天凌晨六点,李飞准时出门。出门前,他在镜子前好好臭美了一把,有
点棱角的脸上立着个还算直挺的鼻梁,让他产生几分自信,一套带着红条的运动
服套在他忻长的身上,透着一丝阳光和帅气,真有那么点男人味。
  天色仍没放亮,他扫视了一遍小街,没看见那个白色身影,便加快脚步向前
跑。他认定那个美丽的身影就在前面的黑暗中。也许,此刻的她正盼着我陪她跑
步呢,至少可以给她壮壮胆,也许等我触摸呢。李飞居然忍不住意淫起来了。
  跑了十几分钟,那个纠结了李飞一天一夜的白影果然出现了,微明的天色里,
白影移动的仍那么轻盈、飘逸、洒脱。他紧追几步,她已经距离他只有十多米,
李飞放慢脚步跟在后面,那个马尾巴甩动得清晰而有节奏,那双修长的腿尤其健
美性感。
  李飞心脏一阵狂跳,身体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欲望和迷恋,真想从后面进去。
他跟了她足足五百米,天已大亮,应该说她有所察觉,然而她连头也没回,也没
停下的意思,匀速慢跑。
  「看来还是一个高傲、冰冷、被动型的,对老子口味,就喜欢这种的,费点
功夫得到的更有味道。噢耶」李飞心里嘀咕。他加速超越了她,路过她身边时,
斜瞟了一眼,她竟然眼皮都没抬一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目光依然端视着前方,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好像身边飘过去的只是一阵风。
  有点过分,李飞心里嘀咕,然而她这种冰冷,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和征服欲。
和热情似火的女人相比,冰美人更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跑了几分钟,他停
下来站在路边,貌似舒腰、摆臂、压腿,眼睛看着后面的她。嘿,没想到离我大
约十米远时,她居然转身折回了。李飞心一沉,简直要崩溃,如此被冷落,似乎
受到奇耻大辱,愤愤不平,暗骂有啥了不起的,装什么装。装着满肚子的委屈,
李飞跑兴全无,拖着步子匆匆返回。
  他被这个丫头片子打击得神情有点恍惚,该死,怎么这么没出息,让一个陌
生姑娘搞成了这样,他暗自责备自己。两节课下来,李飞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享受窗户外射进来的温暖阳光,王主任在下面大喊大叫,让他快去学区财务处领
工资。
  需要补充的一点是,昨晚晚宴上张校长宣布了李飞另一个职务,那就是财务
室主任,会计出纳双兼。这就是王主任所说的「好事」,对于这个「财神」职位
李飞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其实,山村学校教师没有集体办公的地方,大家都在各
自的宿舍办公。当然李飞的小阁楼也是集财务、办公、宿舍为一体。大家听说发
工资,兴奋得前呼后拥挤到李飞阁楼里,有的甚至站在楼下等着。
  老师们的工资差不多都是一千元左右,一小时他就发完了,另外下拨的其他
教学经费他必须得存银行,王主任再三叮咛,办公室不要放钱。银行就在学校斜
对面,李飞推开银行的门一下愣住了,银行很小,里面只有一个人办公,而玻璃
后面坐着的竟然是她。
  她俩同时愣在了那里,但是她表情变化似乎要大一些,尽管她迅即恢复了平
静,习惯性地询问「办什么业务?」但仍然难以掩饰刚才的失态。李飞平静地把
钱递进去,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办完后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谢」,她回了声
「不客气」,目光明显有点飘忽。
  李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他知道,对待陌生女人不能过分热情,不要让对方
觉得你有「色狼」嫌疑,对待「冰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冰」后「热」。
  终于知道了对方的藏身之处,有点欣喜,回到小阁楼,李飞泡了一杯茶正品
呢,王主任上来跟他瞎聊。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李飞说还在丈母娘肚子里转筋呢。
王主任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先斩后奏来的,估计是你女朋友肚子里
有还没生吧。
  李飞凑过身悄悄问王主任,如果遇上一个漂亮、高傲、冰冷的女人怎么办?
个子矮小的王主任一拍大腿,「追呀。」「有的女人貌似高傲,其实架不住男人
的三个『我想你』」「女人的高傲都是装出来的。」王主任吐沫点子乱飞,说的
铮铮有词,表现出似乎很懂女人。
  王主任外号「王大嘴」,不仅仅能说大话,而且他的嘴长得确实比普通人要
大。但是今天王主任的话李飞听着舒服,说到他的心坎里了,他暗自发誓:「银
行的,走着瞧吧,追不上你我当太监去。」
  自从被那冰美人「羞辱」和中午银行的不期邂逅后,李飞决定改变「进攻」
策略,变「速战速决」为「持久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贴身紧逼也许招来对
方的反感,他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此后几天,我们各跑各不耽搁,她仍
然冰冷如霜,他也以「冷」对「冷」。
  有一天放学后,数学孟涛老师过来喊李飞一起去游泳,他愉快地答应了。他
们十几位年轻老师手里甩着游泳裤,迈着八字步,哼着八不靠谱的歌,悠闲地穿
过小街,向水库走去。
  说句实话,对于他们这些刚走上讲台的大学生,如果不了解他们身份,走在
大街上真看不出是人民教师,那种电影里教书先生的「酸气」早被他们颠覆得干
干净净,因此惹的罗镇长常在全学区教师大会上责斥,说他们没有一点教师的样,
教师不像教师,痞子不像痞子。意思是说他们介于教师和痞子之间。
  水库位于东山脚下,就在学校操场后面,绕过校园只有十分钟路程。水库很
大、水面很宽阔,尽管已是傍晚,太阳仍斜挂在西边的峰顶,阳光暖暖地照在水
面山。平静的水面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波光粼粼的,水清得能看见底,各种
水鸟不时掠过水面,转眼钻进岸边的密林里。
  他们迅速换上游泳裤,裸着上身,一头扎进水里,一时平静的水库顿时浪花
四溅,嬉笑四起,会游不会游的都噼里啪啦击打着水面,放肆地笑着,有种孙大
圣大闹水宫的感觉。
  正在玩得尽兴时,岸边不远处来了两位姑娘,她们坐在高高的岸上向这边观
望,而其中之一就是那个银行的姑娘。
  李飞迅速游近孟涛老师指着两个姑娘说有人偷窥,孟老师看了看笑道,傻样,
美死你,要是真偷窥就好了,在这里看游泳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特别一到夏
天,游泳的人特多,男女混泳司空见惯,天黑还有女人裸泳呢。
  李飞问那两个姑娘是哪单位的,孟老师仔细瞅了一眼说,一个是银行的颜冰,
大家叫她「冰美人」,一个是供销社小庄叫庄晓英。孟老师说,「冰美人」来这
里一年多了,她可是一块融不化的冰,刚来时镇上的小伙子一哄而上,狼多肉少,
爭风吃醋,可是没有一个拿下她,一个个碰得灰头土脸。
  李飞暗自窃喜,他曾拿过全校游泳冠军,此刻正是表现的绝好机会。他迅速
爬上岸,站在大堤上。
              俗气逼人83
  夕阳下,李飞自信自己修长健美的身材绝不次于男模,由于长期锻炼,全身
肌理还算分明,肉是肉筋是筋的。他用力握拳,一弯肘子,大臂上的肌肉疙瘩像
堆积起来的碎石,两块胸大肌突起来像座小山。
  此时水中的老师们都停下来,望着李飞,有的甚至大喊:「好身材,标准的
倒V,快跳呀!」
  李飞目测了一下大堤与水面的距离,足有二十米,完全在安全系数之内。小
时候,他在河边舅舅家长大,喜欢玩水,曾在水库悬崖顶二十多米的高度跳过,
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李飞展开双臂,一个深呼吸,纵身一跃,鱼儿般扎入水中,接着,又仰泳了
一百多米,才钻出水面。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大家齐声叫好,他偷偷向岸上望
了一眼,那个冰美人微笑着拍手,心想你终于笑了,以为你不会笑呢。
  此刻只有李飞心里清楚,他的舍命一跳就是为了她。由于多年再没跳过这样
的高度,这一跳风险还是蛮大的,如果空中动作要领不掌握,或腰部力量不足,
极有可能横着入水,小命可就扔在这里了。游了大约一小时,天已渐黑,大家换
好衣服回撤,李飞看了颜冰一眼,她用手拖着双腮,望着水面若有所思。
  李飞知道男人要征服女人,办法很多,有时个人英雄主义也会让女人动心的。
  一夜恍惚,李飞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梅的身影、梅的眼泪、梅的微
笑、以及她迷人的舞姿像电影一样在他大脑回放了一夜。起床后,他头有点发胀,
昏昏沉沉。胡乱套上运动装,出门跑步。不管心烦气躁,刮风下雨,他都得晨跑。
这个习惯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觑。
  一阵冷风吹过,李飞似乎清醒了许多。仅跑了几分钟,颜冰就出现在眼前,
他们还在「冷战」。李飞眼不斜视地昂首超过她。返回时他们再次相遇,他们完
成了瞬间对视,她仍然面无表情,李飞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的,如果这样,
就有点过了。其实李飞很想打个招呼,告诉她明天他将不能晨跑,但似乎又多此
一举。
  十点整,长途班车准时到达小街。李飞去车站,路过银行时,他再次看见颜
冰站在门口,再次四目相对,这次她接住了,目光闪亮,凝视着他,有点脉脉含
情的味道,李飞似乎没有那种心情。上了车,李飞看到颜冰一直向车窗瞭望,晨
光中,她像一支荷花,亭亭的,洁白洁白的。他默默注视着她,多想亲口告诉她:
「宝贝,我去摆平件事,去去就回。」
  车子徐徐启动,李飞心里突然腾起一股留恋,莫名其妙的感觉。汽车到达县
城已经中午一点了,他也顾不上吃饭,便坐上了去陈梅学校的班车。
  重回母校,应该是件兴奋喜悦的事,而李飞却高兴不起来,昨晚陈梅在信中
悲悲切切的哭诉让他本来对这所没有多少好感的母校多了几分反感。陈梅无端受
辱,他心里很难受,很愤怒,这次回校,他第一个宰了的就是王老头那个歇顶王
八蛋。
  要是王小左和蒋未来还在学校多好啊!即使不在学校还在西安都行,毕竟一
个好汉三个帮嘛!可是李飞最近跟他俩联系甚少,模糊记得好像都不在学校了。
那次和蒋未来一起暴揍了歇顶老王,原以为他会从此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人了,
没成想居然变本加厉欺负到我李飞头上来了。现在李飞,特别后悔当初下手太轻
了。真该揍死这个傻逼。妈了个逼的。
  下了车,李飞直奔梅的宿舍,楼管老太急忙阻止,他用手轻轻将她拨到了一
边,看到李飞愤怒的几乎扭曲的脸,老太没敢再说什么。心想老子今天是找事来
的,吃了枪药,谁敢阻拦对谁就不客气。他管不了正是午休时间,边敲门边喊梅
的名字。
  是梅开的门,看到李飞,梅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痛哭。李飞捧住梅的脸
仔细端详,只半个月时间梅就消瘦了许多。梅哭得很伤心,那种声音是撕心裂肺
的,也只有李飞知道梅的心里有多苦。他心一阵钻疼,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李飞极力抑制住愤怒告诉梅:「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梅似乎意识到了
什么,忙抓住他的手死死不放,悲声切切地哭喊道:「不要去,不要,不要……」
此时李飞什么都不顾了,心里想的只是复仇,他甩开了梅的手,径直下楼朝学校
家属楼跑去,他感觉他的脸扭曲成了三截。梅也无力地倒在了楼道里。
  李飞是有一次不经意地知道了歇顶老王的家。他重重地敲了敲门。「谁呀?」
是王老太的声音。他又敲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他用力一把推开,把王老太搡了
个趔趄。「你谁呀?干什么的?」王老太似乎受到了惊吓,声音尖利刺耳。李飞
没有说话,跨进门,四处搜寻。王老太的声音惊动了歇顶老王头,他刚从卧室出
来,李飞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睡衣领,另一只拳头挥向了他秃顶的脑门。「你,
你要干什么?」歇顶老王提高声音惊慌地问。反应过来的王老太扑上来双手死死
抓住李飞挥向秃顶的手臂,大声喊道:「来人呐,有流氓抢劫。」
  「你这个王八蛋!」李飞甩开王老太的手,咬牙切齿挤出了这几个字,感觉
牙齿都快咬碎了,同时挥向他的拳头变成了一个食指「锋利」地戳向歇顶老王的
鼻子。「你个老流氓,你对陈梅干什么了?」李飞指着他的鼻子喝问。「谁是陈
梅?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她什么人?」歇顶老王提高声音想抵赖。
  「我就是她叫来的,我是她男朋友,你欺负了陈梅,今天我弄死你。」李飞
揪衣领的手使劲在他脖子上捣了几下。歇顶老王一阵咳嗽,脸胀得通红,断断续
续地说:「你污蔑我,你问她去,谁侮辱她了?」歇顶老王大张着嘴?直流口水,
光秃秃的脑门也渗出了汗。
  看着歇顶老王要死的样子,李飞心里暗骂,就你这怂样还想嫖风,连合格证
都领不上。「妈的,你还抵赖,你不想活了是不?」他又捣了几下,歇顶老王像
个摊子,坐地上大口喘气,不再吭声。「同学,同学,你先放开他的衣领,他有
心脏病。」王老太苦苦哀求,吓得瘫倒在地。听到心脏病,李飞心一咯噔,妈的,
别让这死老头死我手里,再看他满脸紫得像猪肝,像是要咽气的样子,李飞松开
了他的衣领。
  但是既然今天来了,李飞必须把话搁地撂响,让他知道陈梅不是好欺负的,
他再次指着歇顶老王的鼻子,一字一顿,压得瓷瓷实实地说:「你给我听好了,
这次我饶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弄死你全家。」说完李飞头也不回地走出来。
李飞知道这次必须给他给一个警示,她也不会把陈梅怎么样,他出来时门口已经
聚集了一帮人,看李飞脸铁青着杀人的样子,都悄然闪开了。
  李飞回到梅的宿舍,梅的室友见他来都知趣地出去了。替梅出了气,他心情
好了许多。
  「你是不是找王老头算账去了?」看到李飞安全回来,梅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用自己的杯子倒满水放他手里,然后坐下来盯着他问。「是。」他说。「你把
他怎么的了?」梅不安地追问。
  李飞把过程简单说了一遍。梅脸上绽出了笑容,那双明亮的眸子重新闪亮起
来,性感的嘴唇微微上翘,那个可爱美丽的天使又回来了。
  「我天天盼着你的信,没想你人来了,我好像在做梦。」梅蹲地上,拉住李
飞的手,身子靠在他膝盖上,头埋在了他的腿面。「看到你的信我很着急,昨晚
我饭都没吃,觉也没睡,早上就赶来了。我怕你做傻事。」李飞抚摸着梅的头发
说。
  梅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裸露的肩膀凝脂一样光滑闪亮,两个。圆润硬
挺,在李飞双膝挤压下几乎要从睡衣里窜出来。丰满性感的身体透过薄薄的睡衣,
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飞,我好想你,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死的心都有,如
果今天你不来,我也可能……」梅脸上浮起了一层伤感。「傻瓜,以后不准你这
样想。」李飞感动得想哭。
  梅起身坐在李飞的大腿上,双臂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火辣辣的大眼盯了他好
一会,然后闭上眼睛,红红的唇瓣贴上来盖住了他的嘴唇。
  李飞抱起梅轻轻放在床上,两个人缠绵在一起,虽然只是分别半个月,但仿
佛久别重逢,他俩似乎都要疯了。梅急促地喘息着,嘴里烦躁地「哼」着,李飞
的嘴唇几乎被咬破。
  大概吻了十几分钟左右,李飞甜蜜得头都晕了,幸福的要死,他的手慢慢伸
向了陈梅最隐秘的花蕾处,在他即将掰开美丽的花蕾触摸到花蕊时,突然颜冰的
身影在他眼前晃动了下,他猛的翻起身,坐在了床上大口喘气。
  李飞的举动让梅吃了一惊,同时也把梅拉回了现实,梅羞涩地低下头,梅双
手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动,指缝间流出了眼泪。李飞心软了,他再次压上去,
陈梅的身体完全被他的身体裹挟着,李飞拉开裤子的拉链,那个硬硬的东西直接
找到了它的归宿,梅低沉地嗯了几声,便死死抱住了他。
              俗气逼人84
  梅的脸痛苦得左右使劲摇动着,红红的嫩唇发疯似的在李飞脖子里乱咬,双
手紧紧箍住李飞的腰,指尖刺进了他的后背,一番山洪涌动激流喷发让床也发出
了有节奏的响动,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销魂的气息。梅悄悄说:「轻点,飞。」
这时李飞听到了隔壁有人敲墙壁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估计隔壁女生也是心绪
荡漾,有点受不了了。
  梅在极力压抑着呻吟声,李飞的动作渐渐柔和下来,跟疯狂相比,柔和却也
有另一种享受。二十多分钟后,一阵剧烈地颤栗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李飞从梅
的身上滚落下来,喘着气休息了好长一会。
  「我要走了。」恢复精神后,李飞下了床,对梅轻轻说。
  梅惊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回去呀?今晚在这住一夜。」
  「我去县城住,下午我还得去买录音机和磁带。」李飞把此次出山的另一任
务告诉了梅。
  「那我陪你去买,明早车站送你。」梅不容分辩。同时利索地当着他的面换
好了衣服。
  看到梅憔悴的面容,李飞真不忍心让她为他折腾了:「不行,这次一定听我
的,你不能去县城,也不能下这个楼。」他假装铁着脸,以不可改变的强硬口气
说。
  看到李飞态度坚决,梅的眼里又冒出了泪花,她祈求道:「飞,我好想你,
我不想上学了我要跟你去山里教书。」李飞的心又软了。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以后我会经常看你来的。」李飞抱住梅咬着她的耳
朵说。其实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别何时再见。为了这次见面,昨
晚李飞给校长打了保票,这个保票像紧箍咒困住了他,按照他的教学计划,今后
出山几乎是不可能了。李飞心里一阵伤感,泪水悄悄滴在了梅的秀发上。李飞没
让梅送,怕梅哭,也担心控制不了自己。
  陈梅打开窗户,一直目送着李飞走出校园,在大门口李飞回首,梅的身影孤
独凄凉,一只手在空中晃动着。李飞掩面转身离去,心痛得颤抖,想到从此相隔
一方,三年感情被大山阻断,不免惆然。再次回到小街,李飞心情有点暗然,梅
哀伤的神情一直在眼前晃动。在李飞眼里,梅灿烂、开朗、坚强,但是这次重逢
梅判若两人的表现让他有了些许担心。
  汽车到达小镇,李飞远远看见颜冰站在银行台阶上孤独地瞭望,婷立的身材
娇美动人。他下车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破天荒地对李飞莞尔一笑,李飞感觉自
己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然后还以微笑。
  李飞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把买的录音机让他看看,张校长脸上露出满意的
笑容,李飞知道自己对教学的貌似热诚和决心,感动了校长。校长让他把所花费
用报销了,李飞毅然拒绝。随后他说了几句高尚的话,「做为财务主任我不能开
这个先河,我也不能落下利用职务之便的嫌疑,只要孩子们取得好成绩,是我最
大的满足。」校长再次被感动,差点流下了眼泪。就这样前几天领的二百元工资
就这样「孝敬」给了党的教育事业。
  这是学校第一台录音机,老师们纷纷跑到李飞房间拨弄着,个别老师在羡慕
的同时对他的工作热情给予赞赏和钦佩,但大多数骂他瞎折腾,不是脑子进水就
是被驴踢了。有了录音机,李飞的教学效果超出了预期的效果,录音机里传出的
纯真发音极大刺激学生们的英语兴趣,整个课堂轻松愉悦,进度很快。
  真是一石三鸟,李飞的行为不但博得校长、老师的赞赏,而且在学生中产生
了极大好感,他的「决心和意志」让他们彻底打消了此次突然出山的真正意图,
李飞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连自己都不相信上演的竟是如此完美。所有的事做得
天衣无缝后,李飞终于放下了心。
  晚饭后,李飞没有心思出去,翻开《红楼梦》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红楼梦》
是他最喜欢的一本书,一直带在身边,每次读到黛玉的藏花之举,他总是潸然泪
下,慨叹惋惜。正当他沉醉于黛玉的伤感中时,院子里突然一阵喧闹,可能有事,
李飞迅速下楼来到院子里,音乐老师翟羽嘉正在跟一个形似剽悍的学生争执,双
方似乎动了手,其他老师正在劝架。
  山里孩子有一股野劲,但再野你也不能跟老师干架,妈的,简直反了天了,
李飞暗骂道,「腾」一股怒气窜了上来,想冲上去帮翟老师。旁边罗老师忙拉住
了我,朝我挤眉弄眼。这时学区窦校长赶来一声呵斥,那个学生像泄气的皮球乖
乖跟着走了。后来罗老师偷偷告诉我,那学生是窦校长的小公子,四十岁得的宝
贝疙瘩,捧在手心怕摔掉含嘴里怕化掉,你就省省吧,惹不起。
  原来音乐翟老师跟学生干架是因为争锋吃醋。聘请来的胡老师刚刚高中毕业,
长的水灵漂亮,身材细溜,一双细长的眼睛笑起来楚楚动人,能把男人迷醉。刚
来几天,翟老师就盯上了她,发起猛烈进攻,刚刚有了点眉目。没想到窦校长的
公子也对胡老师产生好感。窦公子虽然只是初三学生,但已是二十出头,同学都
喊他「霸王」,据说仅初中就读了五年,平时老师们对窦公子是睁一眼闭一眼,
唯恐避之不及。没想这次翟老师摊上了,窦公子竟公然打上了门。刚才翟老师正
在教胡老师唱歌,正练发声呢,怎么挺胸收腹,如何吐纳呼气,正教得甜蜜火热,
眼看嘴跟嘴就要对上了,没想门被窦公子一脚踹开,双方就干了起来。
  从房子里一直撕扯到校园,老师们一看是「霸王」傻了眼,想帮翟老师也不
敢帮,只能往开劝。好在「霸王」老子及时赶到,此事才算平息。真是好事不出
门,坏事一阵风。没过几分钟,小街的人涌进学校看热闹,好多人阴阳怪气地打
听:
  「谁厉害?」
  「你们教出的学生真牛x。」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学生敢吃老师的醋?」
  …………
  妈的,说什么话放什么屁的都有,反正都不是什么鸟话。李飞知道这样的机
会,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也许他们就巴望着这样刺激的事件发生的越多越好。
小街真的太无聊了。人们太需要富有刺激性的新闻来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回到小阁楼李飞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刚才的一幕对他触动很大,他对大山里
教师的婚姻很忧虑,这其中也包括李飞自己。
  听说刚刚调走的庞老师是第一个来到大山的大学生,刚来时是一个顶呱呱的
英俊小生,但是他的婚姻却一路坎坷,大学谈的女朋友因为他被分到大山与他分
道扬飙,山外的女孩子不可能吃错药来山里谈情说爱。小街但凡跟「公家」沾边
的女孩子找对象全是「一颗红心向山外」。英俊潇洒的庞老师到了三十多还是个
钻石王老五,最后幸亏来了个招聘女老师才解决了他的婚姻问题。
  造成庞老师婚姻不幸的原因很简单,一是身处大山,二是身份,就是孩子王。
俗话说,家有三斗粮,不做孩子王,就是这道理。
  找不上对象成不了家,老师们哪有心思上好课,二十多个年轻教师的婚姻成
了张校长的一块心病,急的张校长整天团团转,拉纤说媒把镇上有姿色的农家姑
娘问了个遍,但老师们还是直摇头,好不容易从农村跳出来,怎么可能又回去耕
地当农民。气得校长没办法,无奈之下一个劲地直叹气:「谁有本事调走我都不
拦挡,可是当一天和尚要撞响一天钟,学生成绩上不去,对不起,只好发配到更
偏僻的小学去。那里去恐怕农村姑娘都瞧不上你,想当个『两半户』都费事」
  「两半户」就是老婆是农村户口,丈夫是城市户口。张校长就是典型的「两
半户」,拿的公家的钱,干的却农民的活,一年下来,两手的老茧能扎死人。领
导下来检查工作,只要跟张校长一握手,扎得嘴直咧咧。年轻教师只要看见张校
长粗糙的手,对「两半户」就望而却步,打死不找农村的。说白了,找媳妇是大
事,要想在这大山里找个吃公家饭拿国家钱的媳妇,很难,惟一一条路,就是迅
速远离这大山沟。
  翟老师今年已经二十八了,甚至还没处过对象,女孩子手都没摸过。学校从
没分配来女教师。无奈之下,张校长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当地的姑娘,翟老师死
活不同意,这姑娘不是一般得辣,天天来找翟老师。一次学校放电影,操场来的
人很多,挤满了一院子,何老师站在人群里,聚精会神正看呢,感觉前面一位姑
娘往他身上贴,并微微用屁股蹭他的下身,翟老师脸一阵发烧,左右看看,好在
天黑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电影里,翟老师感觉下面渐渐有了反应,支起了小帐篷,
慢慢地两人下面就蹭在了一起,好在周围谁都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电影看到一
半时,翟老师就有点招架不住,一阵面无表情的颤抖,全部释放到了裤裆里。等
电影结束,姑娘转过脸时,翟老师一看傻了眼,原来是张校长介绍给他的那个姑
娘,翟老师羞愧难当,转身跑到宿舍反锁了门,洗了一夜裤子。那姑娘在门外等
了一小时,最后哭着鼻子回去了。
              俗气逼人85
  今晚的事李飞很同情翟老师,让自己学生这么一闹,脸还往哪搁,脊梁骨都
会被人戳破。但是没办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忍气吞声还得面对现实。
  前两天翟老师在李飞面前还埋怨,这老师没法当了,简直连「二球」都不如。
他说小时候自己学习一直很优秀,同学中有个叫「二球」的,平时耍死狗打架当
流氓,半途被学校开除了。同班有个小女生,从小对翟老师钦佩有加,后来双双
考上了大学,本来觉得谈情说爱,水到渠成。但是那个「二球」顶替他爸去银行
上班后,脱去马甲换了一身皮,架了一副眼镜冒充知识分子,频频来学校追求小
女生。小女生架不住「二球」的甜言蜜语居然跟他好上了,翟老师愤怒地质问女
生:「为啥跟一个『二球』好上了?」,没想小姑娘回答的很干脆:「他挣得钱
比你多,跟他好我毕业后可以分配到县城工作。」
  姑娘的话像一根长杆子,把翟老师死死顶在墙角里,翟老师连反驳的话都找
不到。谁让自己是个穷教书匠呢。想到这,李飞感觉自己似乎要比翟老师命运稍
好点,起码有个梅还爱着自己,尽管梅的表白来的有点晚,但至少这是真真切切
的。然而李飞又感到梅和他的爱仿佛很遥远,好像被眼前这一道道大山阻隔着。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李飞我拉回了现实,他吃了一惊。急忙收紧
了被子。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李飞有个裸睡的习惯,从小家里穷,一
年四季只穿一条裤子,睡觉怕被磨破只好脱得精光,一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裸睡
舒坦。
  「谁呀?」李飞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老师,有几个单词不会读,想问一下您。」一个细细的女生声音传来。
  「明天再问吧,我睡啦。」李飞回答。
  「老师,这几个单词我必须今天背会,明天还有新的单词。」女生很固执。
  「太迟了。」李飞大声说。
  「吱——」门竟然被推开了,女生就站在门口,看见李飞躺在床上,腾一下
脸红了,惊愕的急忙转过身。李飞赶紧「刺溜」钻进了被窝,大喊:「等,等,
等」刚进屋时竟然忘记了锁门,穿衣已经来不及了,李飞忙披了上衣,坐起来,
用被子将下面围了个结结实实。
  「进来。」李飞没好气地说。心想这女孩子也有点忒大胆。女孩子低着头怯
生生走进来,两只纤细如玉的小手,纠结地互掐着,似乎有点紧张。女孩子个头
挺高,瘦瘦的,皮肤挺白,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山里的孩子这个年龄上初三很平
常,初三两个班李飞摸了一下底,竟有一半以上都是这个年龄,个别还超过了二
十。「我没同意,你怎么把门推开了。」李飞板着面孔假装生气地问。
  「老师,这几个单词今晚我必须学会。」女孩仍然低头,看着地板,固执地
重复着刚才的话。看到女孩的倔样子,李飞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升起种好感,
山里的孩子在学习上有股天生的倔劲,有这样的学生,老师当然心里高兴。他让
女孩子站在床边,拿过书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读着,并讲解了词义,女孩子读得挺
认真,听得很仔细。
  后来女孩子竟坐到了床边,李飞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身子,顺势将围着的被子
往里拉了拉,没想姑娘突然撩起被子帮他向里推了一把,李飞慌忙压被子,但为
时已晚,被子已经被姑娘掀了起来,李飞裸露的下身完全暴露在姑娘的眼皮子低
下。李飞心里有点慌乱,极力装出面不改色的样子,他偷偷瞧了姑娘一眼,她的
表情也是异常平静,两眼一直没有离开书本,只是一只手抬起来放在鼻子下面轻
轻吭了一声。
  讲解的过程中,姑娘低着头,目光盯着书本,但身体几乎要斜倚在李飞身上,
秀丽的卷发紧挨着他的脸颊,最后竟然偎依在了他的肩膀上,李飞身体僵硬地坐
着,心想可能姑娘有些累了。讲解结束,女孩子看了一眼李飞围着的厚厚的被子,
突然「扑哧」笑了出来。李飞低头仔细查看了几遍,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便笑
道:「笑什么呀,以后再不许你半夜三更地来老师宿舍了。」
  女孩子笑而不答,看着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不像当地长大的,李飞
问她从哪来的。姑娘告诉说是县城来的,为了考重点高中,她来这里就是想安静
地学习,这里的学校学习氛围非常好,她进步很快。最后姑娘告诉李飞她叫蔺爱
佳,是住校生,来这里也不到半个月时间,今年已经十八周岁了。
  临出门,姑娘让李飞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然后熄灭灯才走。姑娘的动作很
利落,也很认真,看的出是常年住校养成的好习惯。熄灯时她回头冲李飞笑了笑,
跑了,笑得很甜。
  周五是小镇传统的篮球比赛日,延续了好多年,每月一次,比赛在中学举行,
擂主一般都是中学队,对手是各单位联队,最近大个体育老师得病,中学队屡战
屡败,战绩差得有点丢人。虽然李飞在大学是系队主力控卫,可他想还是低调点,
静观其变。
  下午比赛准时开始,前来观战的人确实不少,球场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各
单位人都来加油助威,就连「老坐」也收拾掉「谝川」摊子,爬来观战。学生们
在张校长的授意下抬出锣鼓击得震天响。这似乎是小街一月最刺激的盛事,场面
非常火爆。
  颜冰和小庄也站在场边观看。天气热,颜冰一袭白裙,像一个白衣仙子,人
群中格外显眼,惹得年轻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她身上,而颜冰似乎不为所动。李飞
看见了颜冰,而她似乎没发现他。
  可能是场外有美女观看,场内小伙子都想卖力表现一番,打得很激烈,联队
中几个镇干部据说是退役军人,打得非常棒。只打了十分钟,他们就大比分领先。
李飞偷偷瞧一眼颜冰,颜冰脸上也显焦急之色,每次中学队投进一球她都兴奋得
拍手叫好,看来颜冰也是倾向我们队的,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吧,李飞多情地想。
  孟涛这小子好像输急了,短裤撕破了,还在场上拼命。李飞斜眼瞄着颜冰,
有几次他们目光相遇,看来颜冰也注意到了李飞。张校长急得直踱步,李飞走过
去向张校长主动请战,张校长说上去试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李飞临时换一
套比赛衫冲进场,锣鼓声骤起,场边的观众给了他一片掌声,他看到颜冰使劲鼓
掌,冲他微笑。
  李飞的弹跳还算出众,很自信自己的实力,队友将球传到他手里,他运球到
中线,来了几个胯下运球,然后中路突进,急停跳投,球进。他第一次触球就拿
下三分,动作干净利落,全场一片掌声和喝彩。李飞偷偷瞥一眼颜冰,她用双手
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不相信似的。
  李飞的三分远投给了队友们极大信心,在他的组织下中学队打了几个成功的
快攻,上半场结束中学只落后2分。
  中间休息时小庄和颜冰跑过来远远看着李飞,悄悄私语着什么,颜冰的眼光
一直没离开过他。孟涛发现了颜冰的异常,捅下李飞胳膊开玩笑说有美女看上你
了。其实李飞心里早已明镜似的,但假装生气说:「瞎说什么呐。」可心里美滋
滋的,感觉颜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下半场成了李飞个人的表演,内切、突破、扣篮、远投,怎么打怎么有,怎
么投怎么进,比赛结束,中学队以十分优势获得胜利。张校长乐颠颠给李飞一个
劲递水,他真成了获胜英雄,张校长高兴得也不忘幽默一回,他笑呵呵地说:
「我碰破头都没想到我们学校藏着一个NBA球员,你可以去美国混混了,我给
你一个月假。」
  孟涛也附和道:「去NBA你绝对是个好控卫,说不定拿个冠军戒指呢。」
「去,帮你们赢球了还挖苦讽刺我呀,再欺负我以后可不上场了。」李飞故意板
着脸说。「嘿嘿,这小子还端起架子了,我还巴不得别人这么夸我呢。嘻嘻。」
孟涛笑道。输了球的联队很不服气,这时金镇长也过来对李飞一顿猛夸,说等下
次死死看住他。
  被人夸真是件美事,被领导夸更觉美,被美人夸那简直是腾云驾雾,可惜李
飞此刻不知道颜冰怎么想的。他瞧一眼颜冰,她也正注视着他,目光相碰她再次
莞尔一笑,同时伸出大拇指向他晃晃。小庄也向李飞摇晃着手。李飞重重点了点
头,心里蜜一样甜,这块「冰」终于被我融化了。
  颜冰的莞尔一笑让李飞兴奋了好久,给了他自信,让他有立马亲她的冲动。
李飞在琢磨,下一步该从哪个山头进攻,但不能盲动,听说有一次镇政府刚来的
一个愣头青不知轻重,晚上找颜冰聊天,刚坐下,颜冰就拿起笤帚扫地,小伙子
被颜冰的举动弄得下不了台,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客人在,怎么扫地呀?」
「扫干净了,客人坐着舒服呀。颜冰冷冷地说
  小伙子腾脸红了,这天怎能聊的下,尴尬地走了。第二天,小伙子被「扫地
出门」的消息传遍了小街。李飞想,自己必须机不可失地趁热打铁,而且采取巧
妙又不能让她生气的方式试探一下她,但不能让她反感。
  早晨不到六点,李飞提前到小街,大约跑了二十分钟,天色微明时,他便爬
上路边一棵白杨树,这棵白杨树正好有个叉,他骑在树杈上向后张望,他肯定那
个美人一定在他身后,按惯例,他今天应该赶在她的前边。李飞骑在树杈上紧张
地张望,美人的倩影准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轻盈地飘过来。为了计算这个时间,
他颇费了一番心思,天不能太亮,也不能太黑,麻麻亮最好。
  李飞憋住一口气,藏在密叶中,睁大眼睛计算着距离。就在颜冰跑到离我藏
身的白杨树十米左右时,他突然一跃而下,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听颜冰一声
尖叫,一只手指放嘴里,僵立原地,看见是李飞,便蹲在地上,将头埋在手心里。
  李飞的心狂跳,慢慢蹭到她身边,她一丝不动。他借机瞅了下她的胸,嘿嘿,
真他妈的大,圆润润,鼓涨涨的,看着就想捏一把。
              俗气逼人86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一个猪上树了,我也就跟着上去了。」
李飞把提前预演了好多遍的笑话不紧不慢说了一遍。「吓着你了吗?都是这该死
的猪闹的。」他俯下身轻轻说。
  「猪在哪?」颜冰脸继续埋在手心里。
  「变猴子了。」
  「猴子呢?」颜冰问。
  「不是在你跟前吗?」李飞说。
  「那猪为什么要变猴子?」颜冰问。
  「唉,一言难尽呀,现在我们学校要变成了花果山了,我们校长要让老师们
都变猴子,否则罚到小学去。」
  「为什么?」
  「昨天张校长给老师们讲了个故事,有一头猪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变成猴子
上树,要么等着被宰杀,猪咋办?」
  「为什么讲这样的故事?」
  「意思很明确,就是逼老师们学习猴子上树的精神,努力提高教学质量,安
心教学,按学生成绩评职称呗,否则就被调到小学去。」李飞说。
  「没有第三种选择?」颜冰问。
  「猪好像想不出来第三种选择?」李飞说。
  「你真笨,那我给你第三种选择吧。」颜冰说。
  「什么呀说?」李飞有点纳闷。
  「把树砍倒,猪趴树尖上,不是也等于上树了?」
  「哈哈哈……」李飞突然乐得大笑,腰都直不起来,这个美人胚子,自己被
她给结结实实耍了。总有一天我要在床上好好报复她一下,让她腰也直不起来。
李飞意淫道。
  「呵呵呵……」颜冰仍然蹲着,捂住脸笑着,看来她实在憋不住了。
  颜冰忽地站起身,雨点般的小嫩拳落在李飞身上,边笑边娇嗔道:「你故意
吓我的,你是故意的……」李飞暗自窃喜,成功了,看来离床不远了。
  「我真不是,真的……嘻嘻」一只胳膊举起来故意抵挡着,心里甜极了。
  颜冰粉拳继续落到李飞身上,不是打,而是温柔的轻拍。李飞偷偷瞅了一眼,
娇嗔终于转为温情的微笑,两只大眼睛流露着明亮的色彩,透射出欣赏和甜蜜,
那种只有看见心动的男人才会有的那种眼神。「你坏死了,亏你能想得出来。」
颜冰似乎识破了他的伎俩,满脸微笑直视着李飞,眼睛里喷着一股炽烈。
  「嘿嘿嘿」事已至此,李飞也不想辩解,权当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表白吧,他
尴尬地笑了笑。
  颜冰也不含糊,两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拧了把说:「今早不跑了,你拉着我
走,就当对你恶作剧的惩罚。」
  之前李飞上百次地预判着各种各样的结果,但是这个结果却无论如何他没想
到。李飞一阵狂喜,这幸福也来的也忒快了,一下就砸在他脑袋上,还没回过神
来颜冰的一只手就套在他的胳膊上。他们并肩而行,她不时仰起脸冲他微笑。
  李飞有种飞翔的感觉,颜冰身上香喷喷的气息,浸着他的身体,太让他迷离
了,这性感的身体弄得李飞有点紧张,下面就硬了,恨不得抱住吃她。
  「你紧张什么呀,我又吃不了你。」颜冰猛拉了一下李飞的手臂,对着他说。
  「说不紧张是假的,在你跟前不紧张那就不是男人,你的漂亮能把男人阉了。」
  「切,没那么玄乎吧,你这小嘴还挺会说的嘛,那我把你阉了?」颜冰笑嘻
嘻地说。
  「别别别,你可饶了我吧,我爸还等着抱孙子呢,我可是三代单传。」没想
到,这「冰美人」热乎起来比平常人来得还快,李飞似乎放松了很多。
  「嘻嘻,你这单传的很优秀呀,我可舍不得那样做哦,否则这世界又少了一
脉优秀人种。」颜冰的笑声很甜美。
  「哪呀,就会扑腾几下水,投几个球罢了。」不知李飞是谦虚还是故意卖弄。
  「你打篮球挺帅的,我喜欢看。不过那天你跳水,我心都扑到嗓子眼儿了,
以后你可不许冒这险了,你爸可等抱孙子呢。」
  嘿,这美人还关心起我来了,看来真特么有希望了,被美女关心真是一种享
受,特别颜冰,死都值。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颜冰。」
  颜冰高兴得几乎跳起来,看着她高耸起伏的胸部和兴奋迷人的笑脸,李飞心
里一下升起想拥抱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时间过的真快,他们已回经到了小街。
分手时李飞告诉颜冰晚上去爬山,颜冰点头爽快地答应了。李飞心中狂喜,激动
的不能自已。
  今天讲得十分轻松,同学们领会的也好,李飞的心情就像秋天的阳光沐浴着,
格外温暖。下课后他把录音机交给班长,如果哪个同学有什么疑问,可随时打开
录音机反复播听。
  李飞的教学方法激发了学生们空前的学习兴趣和动力,教学进度相当快,效
果出奇的好。从学生们敬慕的目光里,他能感觉自己都快成新生代偶像了。李飞
自信满满,到明年初三会考时,他一定给校长和家长交上一份意想不到的答卷。
  整个一下午,李飞不是看表就是看天,焦急地等待那个似走非走的太阳早日
滚下山。中间几次想去银行探寻一下,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追求女人的时候一定
要镇定,不要成天屁颠屁颠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女人后面,效果反而大打折扣。
  好不容易熬到学生放学,李飞猫一样蹿到食堂巴拉了几口饭便来到小街,故
作正经地扫视着街道,但两只眼睛的余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银行大门。
  宁静的小街其实不宁静,李飞知道每天晚上下班后小街就迎来骚动期。首先
老坐的门口就围了一大帮人,「老坐」坐在地上吐沫飞溅地开始了他一天的「小
街新闻联播」。「老坐」的内容很丰富,某男人昨晚上了某某的老婆,某寡妇的
炕头睡着一只公狗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镇政府干部擦黑去下村蹲点,说是去
蹲点其实蹲到寡妇的炕头上去了。供销社的一个小姑娘也趁着夜色钻进了银行小
田的宿舍,另一个姑娘小杨则被本单位小伙子强行「拦截,」内部消化……
  六点刚过点,颜冰就从银行门里钻出来向李飞招手,跟早晨一样她一把挽住
了他的手臂。颜冰做事确实有点猛,胆子大得让李飞受不了,原来的「高傲」仿
佛全装出来似的的。李飞心跳加速,有点慌乱,立马感觉有无数目光箭一样射在
他的后脊上。本来小街大家无事可干成天忙着找绯闻,这下好特大绯闻终于发生
了。
  颜冰这不是故意向全街人宣告我们的关系吗,这感情发展的未免有点忒快,
梅那边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这边跟沈冰就挽上了手,我他妈不就成了脚踩两
只船吗?!李飞脑子里纠结的异常明显,异常激烈。女人恋爱期智商为零,李飞
看颜冰此刻智商也超不过「1」。他俩挽着胳膊绕过学校围墙,向操场后面的山
林走去。
  林子真密,李飞真想把她压倒在草地上,可这想法瞬间被他否定了,慢慢来,
忙啥,迟早是我碗里的菜。李飞自我安慰。他们沿着林间小道花了半小时爬上一
座峰顶。
  李飞来这里还是第一次登高,远望,群山绵延,山坡斑斓的秋叶成片成块,
把山峦装点成一幅幅美丽的水彩画。远处白云绕着高耸的山峰,像套着无数的银
项圈。看到这样的秋景,颜冰似乎很陶醉,她伸开双臂转动着身子,似乎要将这
秋天的美景拥抱在怀里。他俩将手放在嘴边,对着山喊着对方的名字,喊声传得
很遥远,回声荡漾在山谷里。喊累了,声音有点嘶哑,他俩并排坐下来。
  颜冰抓住李飞的左臂,转过脸注视了他好半天,突然大笑起来。李飞有点莫
名其妙:「怎么了你,小心笑多了脸上起皱纹」「你这人其实挺逗的,你跟猪上
树了,猪变猴了,那你去哪了?」颜冰笑盈盈问。李飞一时卡壳答不上来,搪塞
道:「我就变猪了呗。」「猪你个头,都是你提前安排的,如果早上我吓神经了
咋嫁人呢?」她嗔怪道。「呵呵,实在嫁不出,那我收」留吧。「李飞开玩笑。」
切,美的你。「她话锋一转:」你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这事我最头疼,我回答的有点含含糊糊,「谢谢你的抬举,原来学校谈一个,
但我分到这山沟里,估计不会有结果了。」「那你们还没结束?」颜冰眉头皱了
皱追问。「这种事哪能明说,慢慢不来往,双方就分手了。」李飞应付道。「如
果她来你咋办呢?」颜冰穷追不舍。
  「坚决不可能的,谁脑袋被门板夹了往这跑呀。」李飞继续搪塞。可他不能
保证陈梅以后来不来这里,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喜欢这,我主动来的,难道
我脑袋被夹了?」颜冰说「嘿嘿,其实吧之前真不想来,来了觉得这里挺好。」
李飞心里暗暗一喜,赶快180度大转弯,同时也表白一下自己呆下去的决心。
颜冰转过身,拉起他的一只手小拇指勾在一起。
  他俩面对面,四只手紧握在一起,颜冰凝视着李飞,呼吸越来越急促,性感
的嘴唇微微翕合着,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鼓起的胸部在起伏,太燎李飞性趣了,
浑身血液都不听使唤地像要倒流,李飞知道她在等什么,他真想狼一样扑上去,
一阵撕咬乱啃,泄尽一切,但是他有点措手不及。如果是梅,他可以大胆放肆,
他可能抱住她疯狂地亲吻,可是在颜冰面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们刚认识,
他心里有点顾虑,李飞想,还是等几天再吻吧,如果这妞故意考验我,就坏了。
  他俩互相沉默着,足有三分钟。颜冰睁开眼睛,眼光移开了,表情有点失望。
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李飞拉着颜冰的手穿行在返回的林
间小路。与去时相比,颜冰沉默了许多,好像变了人似的。李飞不知道自己做的
对还是错。分手时,颜冰在李飞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声「傻子」便
钻进了银行大门。
  李飞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刚来才几天就把小街「美女一号」挽在了手臂,
拉进了山林,他的火箭速度肯定在小街掀起一个不小的波澜。如果在城市,男女
恋爱再正常不过的事,除非哪位屌丝哥钓上一个大明星,但是在女性超级缺乏、
阴阳超级不平衡的小街,任何男女之间的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颜冰当然称得上小街的焦点人物,不论是她大有来头的背景、毙掉许多追求
者的荣耀战绩,还是她美丽迷人的外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小街人的眼球。
大家拭目以待,最终哪位狗屎运的男人中得彩球,博得「冰美人」的芳心,成为
银行行长乘龙快婿。谁一旦拍上颜冰,意味着他将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作为初来乍到的一个毛头小子,短短时间就悄无声息摘走了小街的「大众情
人」,这不得不让小街的「前辈们」颜面扫地,顿足愤怒。李飞不按规矩出牌,
「前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妈的这是老子的本事,老子就这一强项。看来
在小街谈恋爱还得他妈照顾别人情绪。李飞愤愤地骂道。
              俗气逼人87
  天很黑,跟颜冰分手后李飞蹑手蹑脚溜进校园,远远望着阁楼,察看动静,
在确定四周无人的情况下迅速蹿上楼反锁了门。今晚肯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是一年来小街曝出的最大新闻。大家好不容易逮住这机会,不问个水落石出,
岂能入睡。李飞没有开灯,黑暗中回味着跟颜冰今天的两次亲密接触,心里像灌
了蜂王浆。
  果不出他所料,仅过了几分钟,就听见有人上楼敲门,脚步声噪杂,足有七
八人,李飞摒住呼吸没有开门。
  「这小子还没回来?」
  「哼,肯定吃包子(亲吻)。」
  「两人不会住在山上吧。嘻嘻」
  「说不定正嘿咻热乎呢。」
  听声音好像是孟老师、何老师、王主任,还有几个声音很陌生。他们敲了几
下门见屋里没有动静,便离开了。这些人联想可真丰富,好像李飞跟颜冰已经同
居似的。「今晚这门不能开。」李飞寻思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阵噪杂的脚
步再次上楼,看来又是一拨。他们敲了一会,从玻璃窗户里向里张望。
  「这小子真是交上狗屎运了,刚来几天就把行长千金套上了。」
  「别人一年没戏,这家伙几天就搞定,是不是这小子的东西比别人的要长点?」
  「这小子真他妈欠揍,提前也不拜个码头吭一声就行动了。」
  等他们离开后,李飞在里面差点笑出了声,赶紧把嘴巴捂住,听声音好像是
外单位的,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其中也有学校老师。十点钟左右,又来一拨。
好像是第一拨的那帮人。几个人扒在窗户向里探,但里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
「哐哐哐。」又一通连敲带砸,门几乎要粉碎。
  「开门,开门。」
  「你就装吧,就在里面,肯定在里面。」
  「就是干那事,也该回来了呀。」
  「走,去银行看看,看小颜回来了没?」
  一群人又一阵风似地走了。看来这帮人今晚见不到李飞死不罢休啊。只一根
烟工夫,这帮人就回来了,看来是见了颜冰。「开门,快开门,你小子就装死吧。」
小孟老师的声音。「啊唷,我已经睡下了,啥事明天再说吧。」李飞实在憋不住
了,捏住鼻子,装出睡意朦胧的声音。「再不开我们就踹了,给你三十秒时间。」
「1、2、3、4……」有人开始数数了。看来不开是不行了。门刚打开,这帮
人一涌而入,有十几个,有几个是陌生的面孔。
  不由分说,孟老师拦腰抱住了李飞,嬉笑怒骂中,大家围住他就是一阵狂扁,
感觉整个小阁楼整个要坍塌了。李飞的头上、脸上、胸口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但
大家眼神里似乎没有敌意。
  「你用啥办法钓的?快说。」孟老师首先质问,像审犯人。「切,我当啥大
事啊,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交朋友有啥大不了的。她也没说要当单身贵族呀。」
李飞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何老师满脸的狐疑。「银
行呗,她一见我两眼放光,一见钟情,主动约我呗。」
  「嘿嘿,你就吹吧,吹牛不上税。我说你小子那天豁出命跳水,还有篮球场
上玩命,原来是给颜冰看的呀。」王老师笑着说。「我向你保证,我可没有故意
炫耀,那天纯粹为咱学校挽回荣誉,讲不讲良心呀,比赛赢了我倒成罪人了。」
李飞赶忙狡辩。「今晚你俩山上干了没?你们到了什么程度?干了几下?」「晕
倒,什么呀,哪有那么快,我们只是朋友。」李飞说。
  「她可是行长的千金,财经大学高材生,屁股一拍说走就走,随时可以把你
一脚踹开,这你想过没有?」何老师提醒道。
  「千金?这有啥呀,掰就掰啊,只要我得到了,走就走呗。」听到此李飞心
里还是一沉,但嘴里不服输。「哈哈哈,那就看你小子狗屎运了。」「嘿,你们
就一万个放心吧,我一定拿下,给咱穷教书匠把精神长足,专挑美女下手。嘻嘻。」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打发走老师们李飞心里却无法平静,原来颜冰有如此大的来头,怪不得她做
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今天两次接触,颜冰的直率、柔情、冰雪聪明彻底打动
了李飞,和她在一起他很放松,很激情,很浪漫,心里也很撩拨,有蠢蠢欲动的
感觉。这个猎物,老子一定要得到。李飞的斗志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闹腾了半宿害得李飞一夜没怎么睡好,颜冰的美丽倩影一直在大脑里闪现,
靠,真想抱在怀里美美亲两口,李飞忍不住遐想。早晨起床时头有点发沉,但想
到晨跑又可以见到颜冰,李飞浑身又来了精神了。到小街,那个窈窕的「冰美人」
已等在那里。李飞一阵狂喜,跑过去像对待大学时晨跑的那些「死党」一样,给
颜冰鼓挺的胸部上给了一拳,当然这一拳只是象征性轻轻碰了一下。只有亲密得
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止,当然颜冰现在在李飞心里已经不能用
「她」而是可以用「我俩」来表述了。
  「今天我俩一起跑吧?以为你不来了呢?」见着李飞,颜冰忽闪忽闪的大眼
睛眨得更有神。「如果可能我愿意陪你跑一辈子。嘻嘻」李飞兴奋地说。
  「甭发誓,我讨厌随便信誓旦旦的男人,男人的话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哟,是不是让谁伤着了,对男人这么仇恨呀?!」
  「去你的,因为你们这些小男人嘴上没毛。」
  「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啊!,马克思满脸是毛你找他去。嘻嘻。」
  「去你的,少贫,快跑步,小屁孩,给姐老实点。」
  我想哭,昨晚两人经过千辛万苦的论证,最终结果是颜冰大我一岁,从今往
后,老子还得叫她姐,看来不让她占便宜是不行了。李飞在心里忍不住得瑟。
  他俩并肩而跑,有美人陪跑就是不一样,李飞脚下像装了弹簧,有点飘。他
斜瞟了一眼颜冰,她的姿态真舒展,两只脚抬得高高的,双臂在胸前自如摆动,
胸部两个耸起的小皮球有节奏的上下跳跃,尤其脑袋后面的那个马尾巴,甩出了
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跑步规矩点,往哪看呀,小心撞猪上。」颜冰目不斜视却发现了李飞眼睛
不规矩。李飞赶紧不好意思地收回眼光,这丫头对昨天早上的事还耿耿于怀呢。
我看能记恨我一辈子。李飞在心中自我嘲笑。
  跑到昨天那棵树前,颜冰突然停了下来向树上瞅了好大一会,笑眯眯地转过
身声音拉得长长地问我:「小飞,你说这么高的树这猪是咋上去的呢?」李飞简
直无地自容,窘得脸一阵发烧。「那你爬上去,是不是也费了很大的周折?」颜
冰继续话中有话。李飞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丫头片子真是得理不饶人。
  「那好吧,我也试试,看能不能爬上去。不过还得劳弟弟驾,推我一把。」
颜冰走到一颗碗口粗树前。她两手搓了几下,抓住树喊了一声:「推」。「大姑
娘家的,爬什么树呀,推哪?」李飞不知所措,心想这女孩子娇嫩的身子男人哪
能随便触摸呀。「你傻呀,难道是头上推吗?」李飞突然心领神会,似乎得到了
尚方宝剑,寻思是你授权的,推出问题可别怪老子。
  李飞双手轻轻托在她浑圆性感的臀部上,虽然隔着层裤子,但感觉仍然柔软
润滑,弹性十足,我故意磨磨蹭蹭,像把玩一块优质温润的美玉一样,爱不释手
地摩挲着。「你磨蹭啥,快呀?」
  李飞突然醒悟,双手猛得向上一托,颜冰顺势向上蹿了一截。「好弟弟,再
推。」颜冰又喊。
  李飞又托了几下,虽然上去点,但树太细再上已不大可能,他试了几次都没
有成功,弄得李飞汗都差点下来。
  真是一个圆润得令人眩晕的臀,李飞的双手几乎都嵌进那个深沟里,那种感
觉妙不可言。突然,颜冰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要坠下来,李飞忙调整下手,
准备托住,慌乱中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触碰到她神秘部位。颜冰的身子猛地颤
慄了一下:「啊,弟弟,你干嘛?」
  真是忙中出错,由于身子沉李飞的手不但没抽出来,反而插的更深了,顶那
个部位更结实了。「啊,弟弟,你手往哪伸?」颜冰的声音有点颤微。李飞突然
意识到什么,「哦,对不起,姐,我不是有意的。」他慌忙用肩膀顶住她的臀部,
忙把手抽出来。「快下来,我托不住了。」李飞喊道。
  这时颜冰双手死死抱住树干,回头瞧着李飞:「真没用。」「嗨,上不去别
再逞能,看你美臀尽在我嘴前晃动,我哪有心思推呀。」李飞故意说。「你是看
臀还是推人呀,好了,不上了,我要下。」李飞往旁躲了躲。颜冰两只脚使劲在
树上一蹬,顺势落在地上,由于没有站稳整个身子靠在李飞身上,李飞怕摔倒便
紧紧抱住她。
  可能是刚才被李飞无意刺激了敏感部位,颜冰身子有点酥软,几乎是瘫软在
他怀里,眼睛闭着。李飞感觉他身体的某个零件有点反应了。「对不起,我真不
是有意的。」李飞解释道,他暂时不想给她留下流氓的印象。「你故意的,就是
故意的。」颜冰仍然闭着眼,几乎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我真比窦娥的爹都冤
呀,跳进黄河洗不清我。」李飞装出有点急。
  过了好一会,颜冰笑道:「跟你开玩笑呢,小弟弟,我知道你也没那胆量。」。
李飞有点伤自尊:「呵,来劲了你,不信你再爬一次试试,看我手上的功夫……」。
「好啦,别说了,你大流氓行了吧,嘻嘻嘻。」她莞儿一笑。「我,我……」跟
这丫头片子简直无法交流,帮忙反倒遭陷害,若不是她那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臀
部,和傲人的身材,他真想抽她两下。
  她挣开李飞的双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一本正经看着他:「你说李老
师,刚才在你的大力协助下我都没爬上去,你是怎么上去的呢?嘻嘻嘻。」李飞
无语,心里嘀咕老子这么做不也正合你意吗,不爬树你能认识我吗。回到校门口
分手时,她神秘地告诉李飞:「弟弟,晚上下班到我宿舍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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